翌日清晨,云惜一大早起床,侍女便传来了皇帝召她入宫的口谕。
云惜梳妆打扮好,便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昨天的一片狼藉已经收拾好了,马车里没有血腥味,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纪珣,要不要和我同乘马车?”
云惜坐在车里,掀起帘子看外面的纪珣。他站在白马身边,正在整理护腕,听见她的话,抬头对视。
“侍卫和主子不能乘一辆车。”纪珣说。
云惜眨了眨眼:“谁说的?我是在特别照顾你。”
毕竟培养忠心的侍卫,一定要拿出诚意才行。
“我的伤已经好了。”纪珣走到她车窗边站着,“外面视野开阔,我守着,以防刺客。”
云惜见他执着,于是放弃:“好吧。你走累了就和我说。”
纪珣没再说话,马车开始走,他便跟着马车走。他腿长,不快不慢,刚好能跟上。
从云惜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半张银面和挺拔的鼻梁。
因为遮住了残缺的面容,过路的人看见他这样英俊非凡的少年,不由地频繁回头。
马车走过大道时,有许多路过的年轻少女朝纪珣投去目光,更有甚者还朝他扔花。
在大魏,有美人过街时,常常会引得路人掷花以示喜爱。
云惜并未制止,趴在窗边看他:“你在外面好受欢迎。”
她刚说完,便见纪珣偏过头,不知是做了什么,路边围观的姑娘忽然惊吓着逃开了。
云惜:“?”
纪珣回过头,重新戴上银面,淡淡道:“这才是真实的反应。”
“其实你不可怕。”云惜安慰他,“至少我不觉得。”
“哦。”
纪珣似乎没信她的说辞,没有任何反应,目视前方一直走。
云惜:“……”
这个木头脑袋。
云惜放弃与他沟通,放下车帘,闭上眼睛准备补觉。
……
皇宫。
当云惜醒来时,马车刚好驶到皇宫,她下了车,有许多宫女来迎接她。
云惜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人,竟然又是小世子段松。
“……”
云惜没有说话,段松看见了她,主动摇着折扇走过来。
“柔嘉殿下万安。”
云惜往左边走了一步,把纪珣挡在身后,但她的身高不够,没挡住脑袋。
纪珣与段松对视一眼。
“段世子也进宫?”云惜问。
段松笑着说:“今日是殿下生辰,皇后娘娘懿旨,召臣入宫为殿下祝寿,路上耽误了些时辰,这时才到。”
云惜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也刚刚来。”
“看来臣有幸与殿下同行了。”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云惜也不好当众拂了他的面子,于是便与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