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叹气:“纪珣,你过来,坐下。”
纪珣乖乖走过来,按照她说的做。
他说话时有种不经大脑的直白,听话的时候宛如一只训好的狼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云惜从床边小匣里摸出一盒伤药,放在他面前:“把药擦了,寝殿内还有一张小榻,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她怕自己把药给他后,他又拿去卖了,看着他擦了药,她才放心。
纪珣沉默片刻,纤长手指解开黑金蟒腰封,准备脱衣服。
云惜有些慌乱:“等等,你干什么……”
“你让我擦药。”他面无表情地说。
云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好了,你擦吧。”
说完,云惜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似乎是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
她的方向刚好面对着梳妆台,台上的铜镜映出了她背后的光景。
纪珣解开了腰封,松垮地垂在身上,黑衣褪了一半,上半身完□□露出来。
那是一副堪称完美的身体,从腰腹到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显又流畅,既不夸张也不瘦弱,刚刚好的健美有力。随着手臂屈伸,肌肉鼓起显现出青筋,紧绷的腰腹块块分明。
他身上有很多伤疤,新旧交杂,宛如烙印一般打在身体上。
云惜一时挪不开眼,隔着镜子盯着他的动作。
纪珣打开伤药的瓷盖,两根白皙手指挖出一点白色软膏,随手擦在伤口上。
速愈金疮药刚接触到伤口时会剧烈疼痛,然而纪珣擦完后依然面不改色,平静地合上了瓷盖。
云惜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正想着,纪珣抬起眼,与铜镜中的她目光交汇。
偷看被抓包的云惜:“……抱歉,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她就是有意的。
这么漂亮的□□,任谁第一次看到都挪不开眼。
纪珣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我说了我不卖身。如果殿下执意,我会反抗。”
云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要你了?”
纪珣:“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那是欣赏,懂不懂?”云惜据理力争,“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来,我都会看两眼。”
纪珣静静地注视她,思索片刻,道:“应南风呢?”
云惜:“……那还是算了。”
她知道应南风从小暗恋她,如果现在站在她背后的是他,剧情可能会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
她根本不喜欢原著里和她有口口关系的任何一个男人。
但是纪珣好像不一样。因为知道他眼里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只有对金钱的渴求,所以她才敢放心看。
这样说来,好像还是她赚了。
云惜不禁说道:“纪珣,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本限制文里,居然会有纪珣这样冷静的角色,也算是作者最后一丝良知吧。
“殿下也是个奇怪的人。”
云惜心生好奇:“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