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歌闻言,顿时语塞了一下,随后眼中浮现怒色:“柔嘉殿下,迟早有一天你会今天所说的话后悔。”
他的目光落到旁边的纪珣身上,这才发现云惜换了一个侍卫。
“你的应侍卫呢?怎么换了这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相比之下,纪珣穿着衣服看起来偏瘦,而且皮肤苍白,看着有种莫名的阴冷病态感。
“本宫换身边的人,需要与你报备?”云惜怼了回去。
她拉着纪珣走进了太学宫,没有再搭理他。
“刚才那个人,你记住了吗?”云惜一边走,一边对纪珣说,“如果他以后靠近我,照打不误。”
纪珣诚实地回答:“没记住。”
他方才压根没仔细看那个女人。
云惜:“……”
“她和殿下有过节?”
“嗯。”云惜说,“过节还不小呢,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告诉你。”
太学宫,乾宫。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萦绕着清雅淡泊的梨木香,三面墙被书架围绕,桌上的文房四宝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檀木桌前坐着两个人,正在谈论书中经典,没过一会儿,其中一个面容清雅的人看了一眼漏刻。
“颂今,你且回去罢,我这边有人要来了。”周常生放下书卷,拂了拂宽袖,声音温润淡雅。
另一个穿着较为朴素的男人面露落寞,却也只能站起身,离开这里。
云惜进来时,刚好与他擦肩而过,她几乎是横冲直撞进来,刚好卡着时间。
周常生看了看她踏入门内的时辰,收敛笑容,一双墨眸温静如水:“柔嘉,你迟到了。”
“为师该怎么罚你好呢。”
听到这句话的云惜停顿了一下:“……”
周常生看见她背后还有一个人,投去视线,打量片刻后,道:“这是你的侍卫?臣记得和你说过,刀剑不该出现在乾宫之内。”
面对这位年轻又严厉的夫子,云惜没法再趾高气昂。周常生见了她既不起身也不行礼,这就是皇帝给他的权力。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向皇帝告发自己,而她的父皇会毫无条件地相信这位才高八斗的少年状元。
还没等云惜开口,周常生便对纪珣说道:“你,出去。”
纪珣站在门口,淡漠的目光直直盯着云惜,并没有搭理周常生。
“这是我的贴身侍卫,有他跟在身边,我才放心。”云惜解释道,“少傅不必担心。”
周常生道:“殿下是在担心臣会伤你?”
云惜:“那倒不是。”
她怕他一不小心就触发“爱的教育”,被关在书房用戒尺“惩戒”她。
别看周常生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其实他才是原著中总是开辟新花样的人。什么课堂play、毛笔play、人体研墨……全是他这个正人君子想出来的。
她生辰过后回到太学宫第一天,因为功课让他不满意,被用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