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不知道她为何又瞪他,看着像生气,又不太像。
她不止一次嫌弃他说话了。
想了想,纪珣决定说一句好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讨好女人,停顿了半天,薄唇轻启,冷漠地说道:“殿下今日穿得好看。”
正在扇风的云惜听到这句,当即震惊,他居然学会夸人了,看来这些天长进不小。
虽然知道他怕得罪她扣了俸禄,所以才肯开金口,但云惜依然忍不住高兴:“本宫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所以才会引来这么多狗男人觊觎她。
“嗯。”纪珣对此并不否认。
云惜又问:“你不热吗,要不要脱两件衣服?”
她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怕他热着。
纪珣摇头,云惜不太相信,有意识地碰了碰他的手背。相比她热乎乎的肌肤,纪珣的手冰冰凉凉的,贴着很舒服。
云惜不禁想,他性格冷淡,也人也是凉凉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念头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她忍不住牵住纪珣的手,藏在背后偷偷给自己降温:“你的手好冰,天生体寒吗?我给你暖暖。”
纪珣低眸瞥她一眼,收回视线,面色不动,默许了她的行为。
两人背后牵手的画面,刚好被从外面进来的段松看见,他摇着折扇,笑容却是僵硬了一瞬。
他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女”,正是谢宴歌。两人在敬文堂外相遇,一道进来上骑射课。
谢宴歌原本是要去上礼乐课的,不过他到底是男儿身,需要多活动筋骨,太学宫并未规定过男女课程的限制,而且有云惜在,他也能理所应当地来。
他也看见了云惜和侍卫偷偷牵手,朱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说怎么忽然换了侍卫,原来是换口味了。柔嘉殿下也是越发不知避讳了。”
两人共同走进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们也纷纷朝段松和谢宴歌围上来。
“哎,小世子来了。这位是……谢大小姐?您也来了。”
云惜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发现谢宴歌也来了。不用猜,肯定是知道她在这里,所以他才来的。
说起云惜和谢宴歌的矛盾,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
一次宫宴上,云惜偶遇了当时身穿女装的谢宴歌,而且一眼就看出他不像个姑娘,当时的她童言无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
谢家夫妇大惊失色,谢宴歌也因此记恨上了她,进入太学宫后处处和她作对。
云惜想去泛舟赏荷,他提前在池塘投毒,把一池荷花药死。云惜在学堂上课,他坐在她背后狂扔纸团。
无论云惜做什么,他都要来横插一脚,秀完存在感后潇洒离去。
最气人的是,谢宴歌天资卓绝,学什么都很快。每次和她比较什么,她总是比不过。
哪怕在限制剧情里,他也是把她按在床上欺负的那一个。
谢宴歌长相偏柔气,性格却极为恶劣。但他在别人面前装得很好,长安许多贵族子弟都喜欢他。
这不,谢宴歌一出场,许多男人便围了上去,一口一个谢大小姐,各种花言巧语地夸赞。
云惜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们眼里温柔可爱的谢大小姐,掏出来比你们都大。
骑射课开始了。
这次教课的夫子是镇西军有名的大将,也姓谢,是谢宴歌的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