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寝殿,浴桶中。
青年健壮有力的身体靠近她,肌肤相贴,流利的肌肉线条紧贴着她的后背,带起阵阵酥麻意。
她的小衣掉进水里,被修长手指勾起,缠绕着系带,放在鼻间嗅了嗅,高挺鼻梁几乎快要陷进布料中。
“殿下,很香。”
淡粉色绣荷小衣被水浸湿,滴滴答答往下落,湿漉漉地又穿在她身上,黏腻又不舒服。
她挣扎着想脱掉,被大手桎梏,不得不趴在浴桶边缘,任由身后水花四溅。
迷离恍惚中,不仅闻到了熟悉的冷香,还看到了放在浴桶边缘的黑鞘弯刀,刀弧漂亮利落,鱼皮革刀柄上的珍珠斑在她眼中化为一条紧绷的线。
水浪翻涌间,白线突然崩断,连带着理智也沦陷,她无力滑落。
“殿下想看臣笑吗?”
云惜下意识点头,偏过脑袋时,迷迷糊糊地想去看他的脸。
还没等她看到,又被占据得满满当当,不禁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云惜从梦中惊醒,猛然睁开眼。
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全身有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
“……”
又是这种梦。
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做了什么的云惜,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随后缓过神来,忍不住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抱住身边的枕头。
怎么尺度越来越大了!!
如此真实的梦,她后背处仿佛还残留着肌肤相贴的热度,腿间也酸软酥麻,身上出了很多汗,好像真是刚从浴桶里捞上来的一样。
梦里的感觉太过奇妙,让云惜忍不住回想。
她从前世到今生都是母单,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感受过和人相亲相爱的感觉。
云惜对待感情的宗旨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她才会如此抗拒那些限制剧情,她对情爱的认知只停留在话本子上描写的“极乐”。
“……”
所以,梦里那种感觉,就是所谓“极乐”吗?
云惜脸颊一热,心中猜测肯定是系统搞的鬼,因为她没有老实走剧情,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填补原著的空缺。
她又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余光忽然瞥见床角好像有一抹黑金色,伸手捞来,才发现是纪珣落下的发带。
玄黑发带上绣着盛开的金线牡丹,残留着纪珣发间的味道。
他身上带着一股独特的冷香,闻着有种寒风凛冽的感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
在梦中,又变得那般炽热,好像一团围着她燃烧的火。
云惜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手指缠绕着发带,不由地捏紧。
只是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心中默默说道。
……
与此同时,东厢房那边的青年也刚从梦中醒来。
卧房内没有点灯,窗外明月高悬,月光照进来洒在地面上,宛如秋后的白霜。
床榻上的青年眼睫微动,缓缓掀开,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如同鬼魅般神秘。
他坐起身,原本病态苍白的脸颊浮现一丝诡异的潮红,汗珠顺着下巴滑进衣领,干涩的喉咙咽了咽。
额头滚烫,全身也热得诡异。
纪珣将手背贴到墙上,滚烫的皮肤和冰冷墙面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