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晨鸟开始啼鸣时,我才注意到隔壁房间的烛火亮了整夜。?
赵姬其实一直没睡。?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水红色的裙摆。
隔壁传来的动静像细密的针,扎得她心口发紧。
起初是林如霜带着哭腔的轻唤,后来是床板轻微的晃动,再到后来,是两人交缠的喘息混着水声——那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过来,清晰得让她耳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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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林如霜说“还想要”,听见我带着笑意的低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桌上的茶壶早已凉透,她却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浑身泛起的燥热。
她想起昨日在集市上,我替她拂去发间落叶的指尖;想起练剑时,我故意让她三分的温柔;想起上马时,我扶着她腰的掌心……这些画面在脑海里翻涌,和隔壁传来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咬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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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隔壁终于安静下来。
赵姬走到窗边,看着晨光漫过山坳,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手摸了摸发间的银铃,那是她偷偷换上的、和绮丽丝同款的样式,此刻却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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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怀里的林如霜,还在做着香甜的梦。
她的睫毛颤了颤,往我怀里又蹭了蹭。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也照亮了她脖颈间淡紫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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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漫长夜,终于在晨光中落下帷幕,却又像在为新的故事,悄悄拉开序幕。
回程时,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她站在溪边洗手,水红色的发带在风里飘得格外显眼。
我走过去时,正看见她对着水面发愣,倒影里的姑娘,眉梢带着说不清的委屈,又藏着点不服输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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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霜靠在我肩头假寐,天青色的裙摆下,脚踝还藏着昨夜被我咬出的淡红印记。
她的呼吸均匀,睫毛却时不时颤一下,指尖还会悄悄攥紧我的衣袖。
“在想什么?”我弯腰掬起一捧水,故意溅了些在她脸上。
手里的剑“哐当”落地,却没像往常那样瞪我,只是红着脸别过身:“没、没什么。”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发带,颈后的碎发都被汗水濡湿了,贴在细腻的肌肤上。
“公子!”她的声音带着点恼意,却没真的生气,只是转身去绑发带时,腰肢在劲装下划出圆润的弧线,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柔媚。
回到林府时。秦默娘让人炖了姜汤,玉钗端着托盘进来时,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暮色已经漫进了回廊,燕儿跟在后面,偷偷塞给我一包杏仁酥,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赵姑娘下午在院子里练剑,把剑穗都舞断了。”
夜深人静时,我屏退了下人。李羡鱼穿了诱人的短衣,抱着锦被要过来伺候,被我笑着按住肩头:“今晚委屈一下羡鱼自己睡了。”
她的眼尾立刻泛起潮红,却温顺地应了声“是”。转身时,似乎被喊到妈妈那里去了,裙摆扫过我的脚背,带着不舍的轻颤。
我提着盏灯笼穿过回廊,陆珊儿刚走出赵姬的院落,门也还没上闩。
刚推开半掩的房门,就被一股淡淡的皂角香裹住。
赵姬正歪在床榻边浅眠,身上那件月白色的丝绸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领口大敞着,露出大半雪白的脊背,腰侧的系带只随意打了个结。
烛光从窗棂漏进来,刚好照在她交叠的膝盖上——睡衣的下摆被蹭到了大腿根,露出一截莹白的肌肤,像浸在牛乳里的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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