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你着急什么。」凌思思眼珠一转,「不会吧?你们不会真的是来看歌舞的吧?还带着常瑶一起,你们真是……」
「都说了,不是你想得那样……」
「太过份了!我一个活人失踪,你们放着不来找,我还以为你们是找不到,敢情你们是来寻花问柳来着!」
「……」
季紓眉头青筋一跳,听着她煞有其事的指控,只觉得不能以常人思考来理解此女,他甚至连“寻花问柳”这句成语不是用在这种地方也懒得指正她了。
「怎么,你现在倒是没话说反驳了吧?还想糊弄我呢。」凌思思笑着嘚瑟的朝季紓挥挥手。
这一仗--她获胜。
凌思思嘴上佔了便宜,瞧见季紓素来温润如玉的面上,此刻面沉如水,便知道自己算是气他气得成功了。
她勾唇笑得很得意,「不过呢,现下看见你不顺心,我也就顺心多了。」
季紓几乎被她气得找不出别的话来反驳,素日引以为傲的流利口才此时倒是半分用不上。
就算是说出口,怕她也是听不懂,反而还叫她信口捻来乱七八糟的话气得不行。
季紓薄唇微抿,声色冰冷,半晌才吐出一句:「……愚不可及。」
凌思思轻哼了哼,走到桌旁,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凑近唇边。
季紓目光闪烁,嘴角抽紧,沉声道:「……我便不该与你废话。」
「说得好像谁爱搭理你似的……」
凌思思伸手,端着茶杯就口,正觉得渴想喝几口,却不防船身一个动盪,剧烈摇晃起来。
凑近唇边的茶水洒了一大半,幸好凌思思手快,拿开了杯子,才没全往她身上倒。
「怎么回事?」
她后怕的抬眼看向眼前的季紓,却看见他面上一瞬间凝肃的神情,心里一个咯噔,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怎、怎么了……」
凌思思下意识地向往他靠近一点,方跨出一步,对面季紓便皱眉喝道:「别动!」
彷彿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但见一黑衣刺客破了屋顶,手中长剑映着窗外月光,寒芒一闪,划过眼前,直直朝她刺来。
事出突然,凌思思根本没办法反应过来,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站在原地,眼看着刺客手中长剑飞快朝着自己而来--
完了,要死啊。
凌思思脑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想着自己莫名其妙穿来这里,还没促成男女主达成he,自己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吗?
寒芒划过眼前的瞬间,凌思思被动地闭上眼睛,没等来意料之中的痛楚,臂上猛地一紧,有人将她往后一拉,在凌思思踉蹌后退几乎摔倒的情况下,同时也避开了刺客的攻击。
季紓身形微动,捉住了刺客持剑的手腕,在他腰间穴道伸手一点,定住他的动作,随即“噹啷”一声,刺客手中泛着寒芒的长剑掉落在地。
看着掉落在地的长剑,凌思思才彻底清醒过来,「刺、刺客?哪里来的刺客?」
季紓皱眉,走到她的身前,还没来得及开口,但见方才被那刺客捅破的屋顶上,又跳下好几个同样穿着黑衣的刺客,手持长剑一致指向他们二人。
「那、那么多……」
凌思思瞠目结舌,手忙脚乱地自地上爬起身来,站到季紓身后。
季紓夺过方才那刺客的长剑,瞥了眼身后的思思一眼,声色冰冷道:「眾目睽睽之下,你们想做什么?」
「废话少说!上!」
为首的那名黑衣刺客压根不理季紓的警告,扬手一挥,身后眾人得到号令,顿时涌上前来,直取季紓而去。
眼看季紓被几个黑衣刺客包围,凌思思赶紧退到窗边的柱子后,旁观着房内的刀光剑影,心里着急得不行。
虽说季紓不是什么主要的角色,还常常给她添堵,但是他得辅佐靳尹到最后结局的,他现下若出了事,死在这里,谁帮靳尹登帝?
那她还回不回去了?
一想到这里,凌思思就静不下了,脑中正飞快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搬救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