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栀微的易感期一直不是很稳定。
以前和顾云晖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月一次,不会很强烈,通常在开始的前几个小时就有预感,可以提前打抑制剂,或者等顾云晖来。
后来没了omega信息素的安抚,alpha的易感期便开始躁动了。
加上被冷水泡了个彻底,腺体多少也有些损伤,最麻烦的一次,季栀微记得她甚至进了医院。
整整一个星期不停歇的发热,欲求的难耐,普通抑制剂的效果微乎其微,把收养她的阿妈都吓坏了,以为上天要把难得赐给她的孩子再次带走。
那之后好了不少,大部分情况下,虽然会不定期突兀的进入易感期,但一针特制的抑制剂下去就好了。
今天便是迎来了意外的易感期。
距上次,过去了不到一个月。
这条拍到一半,季栀微脸色有些不对了。
叶平笙是beta,和季栀微对戏的小演员也是,她们都没有察觉到异常,还是在一旁主打一个陪伴的陆佩玖感觉到了不对。
陆佩玖是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有着天生敏感。
她看一眼季栀微的状态就发现了问题。
她紧急让叶平笙暂停了拍摄,把季栀微送进了休息室。
喻琼在一旁翻包,愣是没翻出来一支抑制剂。
“她腺体有异的话,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常备?”陆佩玖看向年轻的助理,眉宇间带着些微不满。
“阿花姐的抑制剂都是特制的,这个月的还没送来,之前的用掉了。我以为不会这么快……”
喻琼急得不行。她没见过因为易感期进医院的季栀微,但也听季栀微的阿妈讲过。
要是因为她这边一时疏忽,没有催促医院给抑制剂,阿花出了问题,她得内疚一辈子。
陆佩玖毕竟是已婚omega,陌生alpha的信息素于她而言也算折磨,她不好在季栀微房间里久待,只能出了房门。
叶平笙已经喊人送抑制剂来了,可若季栀微需要的不是普通alpha用的抑制剂,岂不是没用?
“云……姐姐。”季栀微躺在床上,目光涣散。
她抓着被单,不断辗转,直冒冷汗。
嘴里叨念着她也无法理解的话。精神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她还眷恋着那人的时候。
她下意识呼唤着那人的名字。
她的精神在重历曾经的时光。
就好像那人抱住了她,唤着她小栀子,抚过她的耳发。
可睁眼,整个房间只有她,没有别人。
散漫的栀子香挤满整个屋子,将硕大的房间变得逼仄。
季栀微热的不行,把被子丢在一旁,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走。
“阿花姐,你还是躺着休息吧。”喻琼是beta,可以靠近季栀微。
可易感期的alpha哪儿是那么容易被按倒的。
季栀微只想往冷源靠,或者……
去到那个人的怀里。
她才见过那个人的。
迷糊的头脑忘记了情感,只记得见过的画面。
那双时刻含笑的水眸,那只金丝边眼镜,那半扎的黑发……
“顾云晖。”季栀微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那颗能治好她的毒药。
“……顾云晖呢?”
喻琼看向门口的陆佩玖。
她不知道“顾云晖”便是那愿意为阿花一掷千金的顾总,更不知道两个人水乳交融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