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诱愣了愣,紧接着面颊骤然发烫,羞耻瞬时涌上头脑,他甚至来不及多想,蓦地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他艰难转过脸,余光里是林川臣模糊的面庞,只见对方冷着脸,手扬起来,又重重甩下。
“啪——”
“唔!”阿诱的痛呼被床褥吞噬,他身体不住颤抖,耳廓和面颊一片红,反手抓住了林川臣的手腕,急道:“停下!”
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打过他。
痛不算痛,却格外羞耻,又隐秘地觉得身体似乎有了些不太寻常的变化。
他紧紧夹着双腿,半跪半趴在床上,脑子嗡嗡响,只顾着抓着林川臣的手腕了。
林川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带着清晰的怒气,“我看你就是欠打,成天把死字挂在嘴边,谁要你死?”
阿诱肩上还有伤,挣动的时候伤口会疼,行事小心了些,于是便被林川臣抢走了主导权。
林川臣桎梏着他的手,大概真是被阿诱的话气到了,他打得用力,又快,阿诱额上出了点热汗,他紧紧闭着眼,将脸埋进枕头里,有些不太想面对这个事实。
他在挨打。
他宁愿林川臣是把他捆在地下室抽鞭子,而不是被按在床上,像惩罚孩子似的打他的屁股。
阿诱心慌意乱,第一次碰到林川臣这样对他,他没有经验,心里多少有点害怕。
后来林川臣短暂停了手,他也顾不上疼,忙着爬起来往林川臣身上挂,亲着他的唇瓣。
林川臣抱着他,他能感觉到阿诱的身体在颤抖,他埋首在阿诱的颈肩,吻着阿诱的脖颈。
情绪暴躁的时候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到这个时候才慢慢冷静下来。
手掌贴在阿诱的后背上,这是一个安抚的姿势,很快阿诱便软了身体,倚靠在他怀里。
林川臣轻抚他的后背,问:“疼吗?”
“……”阿诱不太想抬头,他面庞难得艳红,连病气都消下去不少,看着倒还健康了许多。
以前没人这么打他,林川臣突然这样做,他招架不住,也觉得羞耻难堪,心里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想法,现在却也已经辨认不清了。
他轻轻喘着气,脑袋晕得不行,像是醉酒后的微醺,晕乎乎地被林川臣抱着接吻。
臀瓣先是灼烫地刺痛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发热,带着不可忽视的热度。
阿诱额头抵着林川臣的胸膛,他深呼吸着,想让自己冷静清醒一点,却忽然闷哼一声,身体蜷缩,紧紧抓住了林川臣的衣袖。
林川臣忽然轻嗤一声,“打你两下,怎么还__了?”
“……”
阿诱身体剧烈颤抖,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脸烫得可怕,竟然生出些没脸见人的念头,于是只匆促地摇摇头。
他像溺水的鸟,蓦地扬起修长的脖颈,咬紧的唇齿间溢出些许破碎的声息。
直到他从林川臣手中被无罪释放,那犹如浸在水中的恍惚感才慢慢散去。
林川臣抱着他躺在床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等会儿让人送点饭菜上来,今天太晚了,就不回家了。”
阿诱还是沉默着,半晌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