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阿诱顿时闷哼一声,脚下忍不住连连后退,后背撞在墙壁上。
紧接着邓飞又是一拳打下,再度击打在先前的位置上。
阿诱又痛叫了一声,双腿虚软无力跪倒在地上,捂着小腹蜷缩着身体,后背和肩膀都在细细密密发抖。
耳边嗡嗡直响,他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邓飞走到了自己身前,他却没有力气再做出任何反应。
邓飞蹲下了身,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拽着逼迫他抬起了脸。
阿诱脸色格外苍白,满头冷汗,视线迷离地与邓飞对视着。
邓飞道:“我其实不想带一个拖累上路,除非,你能拿出一点诚意出来。”
阿诱呛咳了一声,小腹痛得像是开了裂,喉间满是血腥气。
他哑声问:“你要我做什么?”
邓飞有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色。
阿诱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因为心里记挂着更重要的事情,他或许已经死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什么都没表现出现,只等着邓飞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赌对了,邓飞道:“之后再告诉你。”
他抽出藏在腰间的麻醉剂,对准阿诱的后颈扎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穿透皮肉灌入到血管中,阿诱甚至能感觉到凉意正在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很快倦意便上涌,带着他陷入沉睡。
*
“邓飞在客运站劫车,突然放弃车跑了。”柳初夏听着对讲机传出来的汇报,沉默不欲着。
“估计是和阿诱碰上面了,”丁二道,“真奇怪,这个邓飞对阿诱居然这么放心。”
“先想想怎么和林川臣交代吧,”柳初夏道,“他费劲力气找过来,结果人又不见了,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就和他说没救出来。”
丁二话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其实,我还不知道阿诱的任务是什么呢,他跳过我们直接请示的上级,上级给他的任务不会告诉我们,是不是……他还有自己的打算?”
“谁知道呢。”柳初夏叹了口气,又往病房里看。
一看才发现,林川臣居然早就醒了,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后。
柳初夏和丁二都吓了一跳。
丁二大叫道:“卧槽啊,你怎么站在这!”
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轻轻一推,门便“吱呀”一声敞开了,缓慢地、不轻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令人后背发麻的轻响。
柳初夏和丁二都有点头皮发麻。
“他去哪里了?”林川臣声音沙哑,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他在哪里?你们要把他送去哪里?”
“我们没有藏他,”柳初夏道,“是他自己走的,他走的时候我们也不清楚,也没有告诉我们。”
林川臣视线转动着,半晌,望向着狭长的走廊。
他腿上有撞伤,一瘸一拐地往楼道口走,喃喃道:“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
为什么就那么想要离开他呢?
昏迷的时候他做了很多梦,梦到之前他掐着阿诱的脖颈,阿诱和他说,他想结束了,想要离开,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