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臣没说话,他脸色很不好,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半晌松了手,拉开车门请柳无忧和柳初夏上车。
柳初夏还在和阿诱互发消息,根本没注意到母亲她们在说什么。
【柳初夏:你有空吗,来我诊所做个检查吧】
【柳初夏:你不要不回我嘛,哦对了,林川臣知道吗?】
【L:他不知道,不要告诉他】
柳初夏嘀咕着想,他终于回消息了。
【L:你们在哪里?】
【柳初夏:还在港口附近呢,哦对了,你今天没来都不知道,林川臣新带来的那个副手简直就是个蠢货,不知道林川臣怎么想的,一个开枪都婆婆妈妈对别的男人左顾右盼的废物,到底怎么通过筛选的。】
因为眼瞎。
阿诱想。
他已经下了床,在找自己的衣衫。
但林川臣把他的脏衣拿走了,干净的衣衫也没见送来,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林川臣只给他留了一件自己的风衣。
阿诱下了床便觉得腿软,一下子跪在地毯上,又头晕眼花起来,半晌才晃晃脑袋扶着墙站起。
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飘渺云间,落不到实处。
他慢慢扶着墙走到门边,抬手抓住了门把手。
身上披着的宽大风衣顺着肩头往下滑去,露出带着斑驳吻痕的肩膀和后背。
阿诱闭了闭眼,用力拉扯了一下门把手,却没能将其打开。
林川臣将门从外面锁上了吗?
好像没有,是他自己没有力气。
真奇怪啊,阿诱想。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很迷惘,思维迟缓。
他连这小小一间隔间都没办法离开,又要怎么回国。
阿诱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也有可能不是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手下的门把手终于被动地动起来,门被拉开,他身体失去倚靠,向前扑去,摔进林川臣怀中。
林川臣顺手将他身上风衣拉起来,明知故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阿诱猜测是病症的并发症状,有意要隐瞒,于是只说,“有点头晕没力气。”
林川臣将他抱回床上,他手里提着干净的换洗衣物,帮阿诱一件件套上。
起身的时候,阿诱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阿臣……”他茫然开了口,没等说话,林川臣又从门外倒了水,说:“可能是过度疲劳了,先喝口水,我带你回家。”
他扶着阿诱的后颈,细致入微地喂他喝下。
阿诱顺从地仰着头,喉结上下耸动,嫣红唇瓣印在杯边。
林川臣的瞳眸里多了一些深色,轻轻抚着对方的后颈,以作安抚。
【作者有话说】
后面有个大争吵。
这周四五六七应该都会更新,后天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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