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上学的时候我投资学考得没你好?还是现在的工作赚得没你多?”
听到这,蒋成心嘴角抽动,心反而稍微安定了下来。
果然,这个一会晴一会雨的傻逼才是他印象里的程煊本人。
“工作需要,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程煊估计也没想到蒋成心会是这么老实的态度,一股火憋着无处安放,最后反而渐渐闷不作响地熄了。
好半天,他才张口:“你怎么不问我千里迢迢跑来做什么?”
蒋成心随口道:“你喜欢去哪就去哪,我哪有义务管你这个啊。”
很显然这个回答并不符合程煊的心意,他又沉默了一会,才赌气似的道:“你大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打球打得晚一点,你都会问我去哪了。”
蒋成心愣了愣,没想到程煊还记得他们闹掰前的事情,甚至记了这么多年。
大一的时候有次他去充水卡,不小心充到了程煊的账户,但是又懒得再爬楼拿自己的水卡,于是就和程煊约好一起去澡堂。
后来又一起去了很多次,就成了某种默契的约定。
只不过程煊这个人老是不按时回宿舍,要么晚自习结束后和社团朋友打球,要么和女朋友在操场煲电话粥,每次都让蒋成心等很久,然而自己还一点儿都没有愧疚之心。
“……那不然呢,我等你等这么久还不能问一句了?”
蒋成心心中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但理智始终在告诉他不要过度联想,所以只能将这种感觉给强压了下来。
那时候自己对他的关心明明是很纯洁的,怎么从程煊嘴里说出来感觉这么怪呢。
程煊轻不可闻地“啧”了一声,把头转向了窗户那侧,露出剃得很干净的后脑发茬。
冬日下午的阳光穿过道两旁参天的梧桐,将那发白的树皮照得滚亮,投撒下一阵阵宽阔的绿荫来。
“没劲。”
“今天是平安夜你知道吗?”
“……”
蒋成心点了点头:“知道啊,我一会送完你还要和别人一起吃饭呢,菜都买好了。”
刚收到程煊消息的时候,蒋成心忍痛抉择了一番,决定还是先把这尊大佛从机场运到酒店再说,不然一会这人又要和领导投诉自己了。
至于梁以遥那边,蒋成心和他说自己得先送一个客户到希尔顿,让他先等自己一会儿。
但他没敢说这个客户是程煊,第一是因为他总感觉梁以遥不喜欢程煊,第二是因为他怕那人想起自己最尴尬最丢脸的那一晚。
“怎么,和别人吃饭还要你亲自下厨?是他没钱订不了餐厅吗?”程煊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嘲讽道。
“我就喜欢下厨你不知道吗,我就乐意做,不行?”
蒋成心在心里暗骂道,大学的时候你吃了我多少小锅炖母鸡都忘了吗,最会支使我的人就是你这位大爷了好吗。
程煊闻言黑了脸,一时半会又不说话了,任由冷风呼呼地灌进车里,刮得人脸疼。
良久,他才不甘不愿地开了口:“就上次来丽华国际接你那人啊?”
“……我干嘛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