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一会得出个门。”
梁以遥拉开距离,站起身来,看了一下两个人都特别糟糕的某个部位,笑着叹了口气:“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吗,还是等一会?”
蒋成心赶忙讷讷地爬起来:“等一会……等一会。”
梁以遥点头:“那行,我家有两个浴室,今天就随便解决一下,下次……”
他顿了一下,放低了声音,笑着说:“下次再好好补偿你。”
紧接着,蒋成心就看见梁以遥转身走进了主卧的卫生间,门咔哒一声上了锁,玻璃门上的水波纹映着从里到外透出来的暖光。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淋浴水声,影影绰绰的,似乎为了掩盖别的什么声音。
蒋成心坐在马桶盖上,一边遐想梁以遥此时此刻的表情,一边不得劲地自个揉自己,脸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热。
终于,他哼着哼着,喉结滚了一下,拳头重重地锤在了一侧铺满瓷砖的墙壁上——
理智和清醒霎时回笼。
蒋成心呆坐了一阵,听见陶纪宁的大嗓门和梁以遥关门的动静,慢慢地俯下身,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操……
他今天都干了什么啊。
*
顺子本名王佑顺,他的名字和人生一样顺风顺水,高中稀里糊涂地混完毕业,就被他的局长老爹送到澳洲留学深造,而后又莫名奇妙地交了一个家里经商的白富美女友,从此过上了什么都不缺,但好像又什么都不满足的生活。
梁以遥和他的关系并不算多熟,主要是他爸在南安任职时和王局长曾经当过一阵子同事,鉴于王局长的面子,这才勉强将此人划进自己的交际圈里。
倒是陶纪宁这种酒色财气样样精通的混子,与不学无术的王佑顺堪称是一见如故,一拍即合,两个人在酒吧才见了一次面就直呼“相见恨晚”,恨不得马上歃血为盟,结为酒肉道上的异性兄弟。
王佑顺的爹王局长在任的时候可谓是意气风发,自个争气,又有贵人相助,在这个“钓鱼台”上一待就是稳当的十几年。
退休的王局长却过得没有以前如意了,门前冷落鞍马稀,不能像以前一样大发官威,只能看着逆子唉声叹气。
他不仅常常不自觉地把自己和梁书记进行一番比较,还经常把梁书记的儿子和逆子放在一起比较,更是愁到“可怜白发生”。
为什么人家梁书记现在能到现在这个位置,自己却只能按部就班地退休,每天闲得下楼遛鸟还得被自家婆娘骂,难道是因为人家有一个强大的老丈人?
王局长越想越心梗。
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梁的儿子疑似是一位同xing恋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自家逆子再不成器,但好歹没有干作奸犯科违法犯罪之事,还娶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说不定来日还会给家里添一个大胖娃娃。
想到这,王局长看着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儿子,恨铁不成钢之余不由生出了几分宽解之情,
“顺啊,你姐说她什么时候到?”
王佑顺正沉迷游戏的重金属音效中,等他爹走过来狠敲了一下他的背,并被呵令坐直之后,才如梦初醒地回答道:
“……啊?谁、谁?”
“噢!我姐啊,她说下雨天路上堵车,先去接一下映瑶再和姐夫过来。”
王局长背着手,对着玻璃窗露出了目光矍铄、高深莫测的神情。
映瑶是他侄女,现在刚好大学毕业,正是水灵灵的年纪。
王佑顺的两个朋友,不管是哪个条件都挺好的。
当然,如果自己今晚能作为长辈顺利给他们牵上线,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