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回,蒋成心的那大睁着的眼睛便逐渐涣散了,腰被顶得一颤一颤,脸上和身体的颜色反而被弄得鲜艳起来。
他本来不习惯叫出来,很舒服的时候也只是在喉咙里难为情地哼几声,但今天实在是受不了了!
前面已经尽数缴械了两次,梁以遥今天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边吻着他后颈,一边动作却越狠越深。
蒋成心实在头晕目眩,连手都抖得撑不住台面,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像源源不断的饥饿感一样折磨着他。
最后一下,他小腹猛地一阵抽搐,把梁以遥背上睡袍的黑丝绒给失手挠扯下了一团,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啊———梁以遥!!…………”
梁以遥似乎被他夹爽了,低低地闷哼一声,将蒋成心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很长久地一下,才气息不匀地喘了几口气。
过了一会儿,几近干涸的蒋成心被喂着喝了一大杯水,才恢复一点精气神来,但依然靠在洗漱台上动弹不了。
他感觉梁以遥的手顺着脖子往上抚到了短短的后发茬,掌心揉了一会儿,接着又下移至腰上。
蒋成心以为已经结束了,结果又被很轻松地打横抱了起来,面上又窘又骇,嗫嚅道:“……还……还要去床上啊?”
梁以遥抱着他往房间里走,低头瞥见他脸上丰富的表情,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你不想啊?”
蒋成心弱弱地狡辩:“不是……床单弄脏了还得洗……多麻烦。”
“没事,我换洗的四件套很多,一周七天轮着换都没问题。”
“……”
蒋成心就这么担惊受怕地从客卧的浴室被抱到了主卧的浴室,最后才发现梁以遥在逗他。
滚烫的热水在冬夜里确实能麻痹人的神经,如此大刀阔斧地大干一场,又清理一番之后,他已经累得没有半点心气去想其他事情了。
梁以遥的被子是极简的蓝灰调,有一股梁以遥本人的味道,还带着点柔和干燥的芬芳,令人想要蜷在里面睡到天荒地老。
那人笑着放低了声音,似是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我是不是有点坏?”
蒋成心感觉那声音几乎是通过梁以遥隐隐震动的胸膛传到了自己的后背,不禁小幅度地哆嗦了一下。
那人的呼吸烫着他的耳廓,挠着他的心,简直痒得发毛。
于是他缩着脖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听见后面传来气音似的一声轻笑。
两个人就这样偎靠在一起,直到熄灯前,很长一段时间内没人说话。
“下个月中旬我要去东京参加一个会议,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梁以遥忽然开口。
蒋成心呆了一下,虽然心还隐隐地作痛,但大脑还是缓慢地思考起来:“那我要请年假陪你去吗?”
“嗯,给你过生日,顺便去东京玩几天,去不去?”
“……啊?”
工作之后,蒋成心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糊涂了,因为觉得每年一到生日就又老了一岁,也生不起什么庆祝的欲望,所以生日这件事在他眼里也就变得越来越随便。
他没想到梁以遥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因为他自己都快把这个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对噢,今年是二月过年……”
蒋成心不由又问道:“就我们两个人去吗?”
梁以遥无奈地敲了一记他的脑袋:“不然你还想带谁去?”
“咳……没有,两个人挺好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