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心听到她们讨论“正不正”的时候,一颗心反射性地震颤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草木皆兵,既可怜又好笑。
他暗骂自己神经病,同时展开了友善的微笑:
“那个,美女们,能不能帮忙开一下这个储物柜,我刚才游泳的时候可能落东西在里面了。”
女孩们倒是很热心地帮了忙,只可惜储物柜里并没有蒋成心想找的东西。
他只好又坐上电梯回酒吧,看看刚才上卫生间的时候有没有把两张卡不小心掉在半路上。
房卡不见了倒好说,身份证找不到可就难办了。
酒吧有一段路不施灯,珠玉琳琅般的酒便充当了光源,像万花筒一般璀璨,黄如琥珀,碧如翡翠,红如血脂,白如钻石……
光线太过薄暗,蒋成心坚信那两张卡只会掉在自己走过的这段路上,故而干脆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半蹲在地上找。
“抱歉……”
隐约挡了个人,蒋成心顺势挪了个道,却冷不防闻见了那人身上的淡香水味。
这个味道的调子有点冷,又有点温柔,是一种烙进灵魂里的深刻。
蒋成心猛地抬起头。
梁以遥仍然是笔挺英俊的,但气色似乎不大好,脸上也少了平日里那恰如其分的微笑。
镜片后的一双眼睛确实很正,没有一丝邪气,仿佛是一双属于电影演员的眼睛。
不言不语,却让人黯然神伤。
蒋成心呼吸一窒,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站起身转头就要走。
哪知后头的人反应比他更快,手臂带着力气一揽,他便连人带浴袍一起被圈到了怀里。
“成心……”
蒋成心的后颈被那人的气息烫到,身体和心灵都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有点恼羞成怒地奋力挣扎了起来。
梁以遥安抚似的吻了一下他半湿的发茬,紧接着手腕一转,将蒋成心的两只手反扣着押到自己胸前,顺着惯性把他抵压在墙上。
他动作很轻,在外人看来仿佛根本没使劲,但蒋成心不知为什么却怎么挣也挣不开。
“……放手。”
蒋成心难堪地涨红了脸,梁以遥每一寸呼吸,每一寸体温都结结实实地侵覆在他的背上,仿佛要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皮肤,一直渗到心里去。
“不。”
那人语气冷静固执,鼻尖却深深拱进他的颈窝,喷薄的热息带了一点酒气,绵丝丝,热烘烘的,令他又触电般的战栗起来。
“成心。”
梁以遥垂着睫毛,却睁着眼,观察着手底之人的反应。
“……那个兔子玩偶里的人是你,是不是?”
蒋成心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脑子“嗡”地一声宕机了,想要说话,身体却本能发紧,像上了发条的玩偶一样动弹不得。
他抵着黑压压的一片墙,大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发晕似的空白。
——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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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原本只打算写20w字,现在好像有点超了,估计可能要再写3-4w字才能完结的样子……(估计啊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