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ee:他生病了
nsee:我很担心
陆长忱的心情简直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他的视线放在窗外那个身影上,袖下五指攥紧。
时宁是因为关心他才会过来。
他内心可耻的冒出了那么点欣喜,旋即又被自己狠狠唾弃。
但他没有生病,他只是没有办法面对时宁。
他到底在做什么混蛋做的事?
陆长忱忽然生出了一阵悔意,眼下他不想再管这个,外边的雨要下大了,他打字的速度几乎要冒出火星。
刃:你打电话给他,问他的地址
刃:然后你再上去
nsee:不可以
nsee: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生病的事
陆长忱哑口无声,他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天底下怎么会有时宁这样的人。
但他尝试解释。
刃:他或许就是因为生病怕想传染给你,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刃:你们是朋友,你可以直接对他提要求
刃:一个住址而已,这不算冒犯
那边没再回复,陆长忱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实在等不下去,他飞速套好了衣服出了门。
他在楼梯口看电梯在运行要等很久,直接走向楼梯,他脚步很快没半分钟就下了楼,直到走到最底层要推开门,nsee才回复了他。
nsee:他会不高兴
nsee:我等到他出来,看见他没事我再走
陆长忱喉咙干哑的看着这段话,心脏一阵密密麻麻的酸胀,他停止步伐,浑身都像被电流碾过,变得僵直。
透过门的缝隙,他看见时宁又往树下藏了藏,捧着手机孤孤单单的待着,他的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他似乎很害怕东西淋到雨,一直往怀里藏着。
陆长忱看到,那是药店的袋子。
刃:可是万一他一直不出来呢?
过了会,那边跳出来两行字。
nsee:一直等
nsee:我等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