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知何时,声音已紧紧贴着他的耳垂。
来自于另一个人的陌生而甜腻气息,如同火星一般,好不讲理,无边无际地烧起来,越烧越烈。
经枕全身肌肉绷紧,神经紧张,仿佛一只应激的猫,下一秒就要窜逃而走。
这是一场由他开始的游戏,桓灵却不会任由他喊停。
他不能退,一旦退了,输了就是他。
经枕索性后靠在椅上,冷漠而从容地注视着桓灵。
仿佛在说,就这点小伎俩吗?
经枕赌他不敢,那桓灵敢吗?
正准备收回视线,原本柔弱怯怯的人却腰肢一软,半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有文件被扫落,引起噼啪嘈杂,但他已顾不得理睬,因为桓灵再次抓住了他的领带,束缚着牵引着控制着他。
在他尚且没反应过来之前,陌生又熟悉的甜蜜已在唇间晕染。
她当真在办公室吻了他!
经枕瞳孔放大嘛,映入眼帘的女人占据所有的视线。
他几乎是下意识要推开她,但却在接触她柔韧的腰肢时,双手违背了他的神智,紧紧地缠绕。
他把她扣在他的怀里,贪婪地。
两人目光相对,却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
这总算让经枕清醒了几分钟。
经枕以极大的意志力松开了她的腰,冷漠地把她推开,但没想到桓灵却趁此机会,将他利落推到在椅子上,然后不依不饶地再次亲了上来。
是一个相当蛮横的不知章法的亲吻。
和她一样。
看着漂亮,却攻击性十足。
大概是路上的一条狗都要被她找出狗宗十八代的地步。
经枕这般想着,忍不住低低的笑。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好残忍,好无情,竟然一边亲吻一边嘲笑她!
经枕是真笑了,在她愤怒要退出去时,第一次主动而贪婪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给了她一个真正的亲吻。
侵入唇舌,搅缠津液,痉挛缠绵。
一个足以让人忘掉时间,只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中,在将近窒息的密不透风缠绵中的吻。
桓灵几乎难以承受他的亲吻,太多太密太热了,她开始挣扎,一次又一次推开他,他却一遍又一遍欺身而上。
桓灵难以抑制哽咽,说不清是太舒服,还是太难受,湿热的泪滴落,几近要将他灼伤。
经枕胸膛起伏得厉害。
他发现,他原来是想的。
一直在想那一天,那个吻,那个他和她亲密接触的夜晚。
所有被压抑的情欲、绮想,都因她而掀起狂澜,几乎将他冷漠的外壳,冲撞得支离破碎。
她越是哭,他越是疯狂,过于狂乱的快感,让他甚至恐惧。
一切都脱轨了。
失控了。
在最癫狂时,经枕足以称道的控制力,让他停了下来。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敢看她的脸,不敢与她视线接触,只能失神看着前方,重重地喘息着。
完了,他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