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下来吃?他肯出房间吃饭了?”
管家赶紧说:“不光如此。先生,待会您见著少爷,可千万注意您的血压。”
贺兰钧拧眉,心说这混帐又干什么了,结果一转眼看见贺兰煜走到餐桌前落座。
他激动的眼眶含泪,半天就说了个:“。。。好,好。”
此时贺兰家的人也陆续到齐了,贺兰煜的母亲和两个哥哥一来也都惊讶的看著餐桌上从来都是空出来的那个位置。
“煜,你肯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好儿子,妈妈就知道,你一定。。。”
贺兰煜打断他妈的催泪发言,接过下人拿来的热毛巾擦手,神情自若地说:
“我要宣布一件事。”
眾人屏息以待,都以为和他的腿有关。
没想到,贺兰煜开口就是一道惊雷——
“我想结婚了。”
二哥震惊地看著他,脱口而出:
“跟谁啊?”
贺兰钧也是惊疑不定,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自从事故后很少见外人。
贺兰煜说:“她还没答应,我只是先通知你们一声。未来我要带她到家里来,你们不要嚇到她。”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让他这么宝贝的人是谁。
贺兰夫人旁敲侧击:“小煜,那你和人家现在是男女朋友啦?”
贺兰煜想了想,她也没跟自己提过分手,所以应该还是在恋爱中。
“嗯,97天了。”
二哥笑道:“记这么清楚。谁家的千金啊?”
贺兰煜不耐烦的拧眉,不高兴的把餐刀一放。
“我就是为了防止你们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所以现在特意告诉你们。別对她问东问西,对她好就行了。”
“好好好。”
全家人连连答应。
贺兰钧觉得不管是谁吧,既然能走进儿子的心,还能让他振作起来,重新走路,这就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
要是所图不轨,无非也就是衝著钱和资源来的。
只要她能把煜哄高兴了,点就点唄。
大哥一向沉稳谨慎,觉得此事太过突然,留了个心眼,问:
“那名字总可以问吧?”
贺兰煜点头,优雅的擦了擦嘴,说: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眾人听的一头雾水。
贺兰煜敏感又文艺的艺术家细胞发作了。
“这首诗就是写的她的名字,她叫江夕。”
。。。。。。
“珍惜的惜。”
厉流錚此时正站在老师办公室內,片刻后,老师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