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医生说过,要让她尽量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掺和到刀家那些事情里,她更容易胡思乱想。
“不愿说也没关系,她们似乎谈得很激动。”都快动手了。
司徒茗是练家子,要是真动手,那个女人肯定会吃大亏。
苏软不是同情那个女人,而是怕司徒茗下手太狠,跟刀时之间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她下了车,阻止了司徒茗的冲动行为。
池雪儿看见苏软,立刻梨花带雨,恳求苏软不要插手这件事。
“我妈妈已经不在了,我爸爸跟他的初恋结婚了,他不会再管我,我没有依靠了,陆太太,你就放过我吧,你妹妹是人中龙凤,又有你跟司徒家作为后盾,她肯定还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司徒茗怒了:“你放屁!我司徒茗找男人,用得着靠家世背景?”
她重视的,是感情,是跟刀时在一起的时光。
苏软挑眉,反问了池雪儿:“你是做什么的?”
“嗯?”
“哦,我问你的职业。”
“我是学芭蕾的。”
苏软闻言,了然了,难怪气质和身材这么好,原来是芭蕾舞者。
“你有工资吗?”
“有。”
“如果你缺钱,刀时肯定会给你,如果你缺机会,他也能想办法帮你,为什么非要嫁给他?难道找个依靠,比自己的自由和爱情更重要?”
苏软不理解。
司徒茗也看着池雪儿,“对啊,你跟刀时不是青梅竹马,他也没喜欢过你,我听说你还有个前男友呢,干嘛要跟我抢?”
池雪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半晌后,她才嗫嚅解释道:“温阿姨说,只要我做了她的儿媳妇,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我妈妈在的时候,爸爸对我们很不好,我……”
司徒茗怒道:“那也不是你拿婚姻做赌注的理由啊。”
“你们站在道德点骂我横刀夺爱,可是你们将心比心,在我的处境,我选择听温阿姨的话有什么错?我只是想有个家,有个厉害的丈夫,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
苏软拉着司徒茗离开了。
司徒茗本来还想再骂几句的,结果看到苏软冷冰冰的脸色,一个字也不说了。
车子里的氛围很古怪,到了浅月湾之后,司徒茗忍不住了,跟在苏软的后头喊道:“你不是一直挺我的吗?”
“每个人都有苦衷,池雪儿也没错。”
“难道我就有错了吗?我活该被甩,被人抢走未婚夫?”
她跟刀时,明明都已经好到谈婚论嫁了的。
突然杀出一个池雪儿,她怎么能甘心。
“不是才说愿意分手。”
司徒茗看着苏软,鼻子酸酸的,“算了,你不懂什么叫口是心非。你都已经封闭了内心,不再爱任何人了,你怎么能懂。”
苏软的心脏,就好像被万箭穿心的一样,突然就疼得厉害。
她捂着胸口的样子,吓到了司徒茗,司徒茗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只是听他们说,你一直不肯接受陆沉,是因为你不爱他了。你们发生那么多事,爱得那么满,决裂的时候就会比爱的时候更决绝。”
“你没说错。”
不管司徒茗是听谁说的,说这话的人,活的很通透。
苏软继续往前走,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往上,男人挺拔的身影,笼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