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有一家回魂酒吧,主打一个阴冷抑郁风格,来这里喝酒的人,大部分都是失恋失意之人,有在感情上受伤的,也有在事业上受打击的,还有一小部分是身体遭受了巨大的摧残,直面死亡的。
这家回魂酒吧地处偏僻,但来这里的人却很多,别看华京繁华热闹,看似处处都是精英白领,豪门家的千金少爷,真正的伤心人也不少。
司徒茗在网上看到过这家酒吧,一直想来看看,但刀时一直不愿带她来,这次她跟刀时分了手,心里难受,就打车来这儿了。
这里的调酒师一看就是个营养不良的怪人,皮肤苍白,看着一点也不健康,身体也纤瘦得很,完全没有男人的宽肩,挺拔。
这人,看着像个随时会噶的病弱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调酒师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不过身形偏矮,脸色苍白,整个人也透着一种阴郁的气息,很符合这家酒吧的名字和风格。
他淡淡打量了司徒茗几秒钟,随后说道:“失恋了?可以来一杯地狱火焰。”
“地狱火焰?”
“失恋的痛苦被放大之后,就会像地狱里的火焰,灼烧人的全身,甚至灵魂,我调的酒,会让你感同身受。”
司徒茗大手一挥:“好,来一杯。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
“他叫谢阳。”
一只手,端起吧台上一杯深蓝色的酒,说话的声音有几分致郁的调调。
司徒茗歪着脑袋,看向这人。
他容貌俊朗,看着有点眼熟,跟陆家那个掌权人陆巷,有五分相似。
“陆家人?”司徒茗道。
“我叫陆撼。”
自从许意浓用自杀来陷害苏软,陆撼几次发疯差点伤害到苏软,他就被陆巷做主,送到了精神病院疗养。
后来苏软突然失踪,他就被放出来了。
他出来以后,对许意浓的印象已经淡了很多,他理智地把自己跟许意浓的所有事情,都拿出来捋了一遍,又偶然得知是苏软让陆沉把他放出来的,他对苏软最后的那一点点怨念就这么彻底没了。
知道苏软出事以后,他也着急了一段时间,后来苏软被大哥活着带回来了,却得了什么劳什子的抑郁症,他知道这种病的恶心之处,因为他也得过。
并且、他还没有康复。
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一直跟这该死的抑郁症作斗争。
不过每次扛不住深夜孤单和痛苦的时候,他都会来回魂酒吧点一杯回魂酒。
久而久之,他就跟谢阳成了朋友,成了这家酒吧的常客。
谢阳是个怪人,没什么朋友,看着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宅男,在酒吧除了调酒,从来不会多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阳光帅气的名字。
司徒茗跟陆撼一样,“你的名字和你这个人不搭。”
说完,她端起自己的那杯酒,找了个空位。
陆撼走过去,“我知道你,你是嫂子的表妹。你什么时候回北疆?”
“我会不回北疆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我就是好奇,是你这种男友还活着但是不爱你的人可怜,还是我这种未婚妻自杀,一直把我当棋子的人更可怜。”
司徒茗斜睨着陆撼,无语了:“你没病吧?”
就算他是陆沉的弟弟,也不代表他可以吐槽自己的感情。
陆撼继续道:“我最近闲来无事,开了一家私人侦探社,要不要我帮你查一下你男人为什么变心?”
“婆媳关系。不过他对我那么绝情,我不爱了。”
司徒茗洒脱的一句“我不爱了”,让陆撼的脑袋中闪过一道白光。
原来不爱,也可以这么轻轻松松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