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文达的话,水生他们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不过跟张文达几次的任务中也建立起来信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停手了。
然而潘冬子却完全不想听的意思,当即转身就要跑,但是下一秒,张文达直接挡在。。。
土星环外的寂静被一种低频震动打破,不是声音,而是空间本身的颤动。那颗编号S2004S6的卫星不再只是冰壳包裹的天体,它的内部结构正以几何速度重组,表面纹路如活物般蠕动,六片蓝花花瓣缓缓收拢又展开,仿佛一次宇宙尺度的呼吸。
陈默跪在控制室地板上,终端屏幕仍停留在小禾最后那句“我会一直听着你”的画面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口袋里的旧怀表??那是林晚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表盖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当你说‘我在这里’时,世界便有了回音。**”
晓花没有起身,她依旧蹲在他身旁,手掌贴着他颤抖的背脊。整个“归音号”陷入一种奇异的静默,连AI的例行播报都停止了。只有共感核心持续发出柔和的蓝光,像一颗悬浮的心脏,在舱壁投下脉动的影子。
突然,终端自动跳转。
新的视频文件生成,标题是:**《终章计划?补录档案07》**
创建时间显示为七年前零四分,正是林晚失踪前的最后一刻。
画面亮起。依旧是那间纯白房间,但这次坐着的是林晚。她穿着那件浅灰色风衣,发丝微乱,眼神却异常清明。背景中隐约能听见孩童低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如果你看到这个,”她轻声说,“说明你们已经走到了这里。”
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笑,“我知道你会来的,陈默。哪怕全世界都说这是疯话,你也一定会来。”
镜头微微晃动,似乎有人在调整设备。她抬手扶了扶额角,声音低了几分:“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先知。我只是……比别人更早听到了那个频率。”
画面外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林晚阿姨,他们快到了吗?”
“快了。”她温柔地回应,“等爸爸把最后一段旋律接上,门就会开了。”
然后她转向镜头,目光穿透时空般直视着此刻的陈默。
“七年前,我们以为《终章计划》是为了唤醒植物状态患者。其实不是。它真正的目的,是从人类集体情感中提取‘存在证明’??那种最原始、最纯粹的‘我在’的意志。因为只有这种信号,才能激活沉睡在太阳系边缘的共鸣装置。”
她抬起手,掌心向上,仿佛托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地球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它是中继站。一个由亿万生灵用爱与痛编织而成的信号塔。而蓝花,只是接收器之一。”
陈默喉咙发紧,几乎无法吞咽。
“你们现在所在的卫星,”林晚继续道,“是一台‘记忆锚点’。它储存着所有曾被遗忘的声音??那些没能说出口的告白、来不及道别的拥抱、深夜独自流下的眼泪……它们没有消失,只是被转移到了更高维度的空间。”
她深吸一口气,“小禾和其他孩子,并非死亡。他们是第一批完成‘频率跃迁’的生命体。他们的意识脱离肉体,成为共感场域的守护节点。而我……选择了跟随。”
晓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
“你早就……决定要走?”
林晚似乎听见了她的疑问,轻轻点头。
“当我发现共感能力并非偶然进化,而是远古文明遗留下来的‘回归机制’时,我就明白了。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微型接收器,等待某个时刻被唤醒。而触发它的,从来不是技术,而是情感的强度。”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那里没有表,却有一道淡淡的光痕。
“当年小禾第一次弹完《未寄出的信》,那一刻全球有超过两百万人同时感受到莫名的心悸。那不是巧合。那是共振初启的征兆。从此以后,每一个真心说出‘我在这里’的人,都在为这扇门添砖加瓦。”
画面忽然闪烁了一下,背景中的孩童声音变得清晰了些。
一个小女孩问:“林晚阿姨,如果没人来找我们怎么办?”
林晚笑了,“总会有人来的。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听见’的力量,就一定会有人踏上这条路。”
她再次望向镜头。
“陈默,你现在听到的一切,都不是录音。这是我留在共感场域中的意识残片,借助你们抵达坐标时的能量波动重新显化。真正的我,早已融入那片光里。”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镜头。
“接下来你要做的,不是带回小禾的身体,而是完成最后一次‘合奏’??把你这些年积攒的所有思念、悔恨、希望,全部注入共感核心。让它代替语言,奏响整首《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