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离他越远越好!”张文达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的倒退,在急速之下,此刻的他甚至可以横着踩在墙壁上。
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逃出了对方的视线,正在快速远离巴别塔区域。
可即便如此,张文达依然没有。。。
月光如霜,铺满老屋院落。蓝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呼吸着某种隐秘的节律。铁盒埋下的位置,泥土微微隆起,一圈淡蓝色的光晕自地下缓缓扩散,像涟漪,又像心跳。陈默站在窗前,凝视那封无名信良久,指尖抚过“等大家都学会了好好说话,我就回来啦”这行字,喉头一紧,终究没有落泪。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
翌日清晨,晓花arrivesatthehousewithasealedenvelopefromtheGlobalEmpathyCoordinationCommittee。Herfaceispale,hereyesshadowedbysleeplessnights。Shedoesn’tspeakatfirst,onlyhandshimthedocument。Thesealbearstwelvestarsarrangedinacircle?thesymbolofthenewlyformedNetFrequencyInitiative。
陈默拆开信纸,目光扫过内容,眉头渐渐锁紧。
“他们要关闭B7站。”他低声说。
“不只是B7,”晓花摇头,“所有未登记的共感节点都将被强制屏蔽。联合国认为‘净频行动’虽有效,但调谐塔的存在本身可能构成‘意识干预风险’。他们担心……有人会利用它操控集体情绪。”
陈默冷笑一声:“所以他们宁愿让千万人继续压抑?让那些尚未被听见的声音永远沉睡?”
“这不是压制,是监管。”晓花声音轻却坚定,“但他们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我们能在三个月内证明共感场可以自主维持平衡,无需外部干预,便可保留现有体系,并开放更多自由通道。”
“也就是说,”陈默缓缓抬头,望向远方山脊上若隐若现的十二座塔尖,“我们要让世界自己学会‘倾听’,而不是依赖机器、仪式或守门者。”
“正是如此。”
两人沉默对坐许久。窗外,一只蓝蝶翩然飞入,落在那封小禾的信上,翅膀微颤,竟发出极细微的嗡鸣声??与归频井深处的频率完全一致。
当晚,陈默独自踏上前往冰岛研究站的旅程。
飞机穿越极夜云层时,他翻开随身携带的日志本,那是小禾最后留下的东西。原本空白的页面,近日竟浮现出新的笔迹,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另一侧书写而来。第一页写着:
>“爸爸,你记得吗?我第一次听你说‘我爱你’,是在我发烧那晚。你说得很笨,结巴了三次,可我觉得那是最好听的话。”
陈默闭上眼,记忆翻涌。
那是个暴雨夜,小禾高烧不退,医院床位已满,他抱着女儿在急诊室外踱步,一遍遍念着医生开的药名,声音发抖。后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轻声问:“爸爸怕不怕?”
他愣住,随即蹲下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不怕,有你在,爸爸什么都不怕。”
然后补了一句:“我爱你。”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动说出这三个字。
而现在,这句话正以量子纠缠态的形式,在全球共感网络中循环共振,成为无数人心灵震颤的源头之一。
抵达冰岛后,陈默见到了负责破译深海信号的科研团队。主研究员递给他一段新捕获的音频??来自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底部,距离归频井同源频率三百公里处。
“我们称之为‘反频带’。”她说,“它不像共感场那样温暖和谐,反而充满了断裂、重复和扭曲。就像……一群人在同时尖叫,却没有嘴巴。”
陈默戴上耳机。
起初是杂音,接着是一句破碎的低语:
**“为什么……不要我……”**
紧接着,成千上万的声音叠加而来,男女老少,语言各异,情绪却惊人统一:被抛弃的愤怒、被遗忘的悲恸、临终未言的悔恨。这些不是普通的亡灵回响,而是**极端情感残片**,因共感场开启而苏醒,却找不到出口,只能在地壳缝隙中不断冲撞、积累。
“它们正在形成意识集群。”科学家指着全息投影中的数据流,“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整个共感网络会被污染。届时,每一次倾诉都可能触发创伤连锁反应,甚至引发大规模精神崩溃。”
陈默盯着那团猩红的数据漩涡,忽然明白了倒悬城市的含义。
那不是幻象,是预警??当负面频率达到临界点,现实与冥界的界限将彻底崩塌,那些拒绝安息的灵魂将强行归来,带着执念重塑世界。
他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