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划破音障,轻易撕裂肉体的激波只是武器碰撞轰鸣巨响的回音,空气中的水蒸气因为压力骤减,在装甲与武器前形成白雾。皇帝与海拉的对抗一开始就成为了普通人的生命禁区,就连身着动力装甲的骑士也不得不后退一些,。。。
空间裂缝如同巨兽之口,将三艘战舰吞噬。十字玫瑰号在虚空中扭曲、拉长,仿佛被无形之手揉捏成非欧几里得几何的怪形。舰体内,重力场紊乱,空气凝结成冰晶悬浮半空,时间如断片般跳跃??前一秒是倒计时归零的寂静,下一秒却是引擎爆鸣的轰响。
萨洛蒙坐在指挥椅上,双眼紧闭,意识却已脱离肉体,沿着魔法回路游走于Ω-0核心之中。他看见伊万?彼得罗夫的身影盘坐于反物质漩涡中央,周身缠绕着符文锁链,每一根都连接着战舰的神经脉络。那是一位老者,白发如雪,面容枯槁,但眼神清澈如初春湖水。他的身体正在缓慢蒸发,血肉化作纯粹的能量,灵魂则被钉在永恒燃烧的祭坛上。
“还能撑多久?”萨洛蒙以心灵传音问道。
伊万微微一笑,声音透过魔法共鸣传来:“足够你们抵达阿斯加德轨道。但记住……一旦我彻底消散,裂缝将不可逆地扩大。若你们未能及时关闭天轨囚笼,整个北银河系都将被吸入虚空。”
“我们不会失败。”萨洛蒙低语。
“我不是担心失败。”伊万轻叹,“我是怕你们成功之后,才发现真正的代价远超想象。”
话音未落,整艘战舰猛然一震,像是从深渊中被抛出。星图骤然恢复清晰,窗外不再是混沌的跃迁通道,而是浩瀚无垠的真实星空??而那颗金红色的巨星,正静静悬挂在前方:阿斯加德。
但它已不是传说中的神域。
曾经辉煌的彩虹桥断裂成数截,漂浮在大气层外,像是一条死去的巨龙骸骨。宫殿群焦黑残破,天空布满裂痕,仿佛玻璃被打碎后勉强粘合。更令人不安的是,整个星球被一层淡紫色的光膜笼罩,那是死灵法阵与宇宙能量交织形成的“哀悼之幕”,唯有亡者国度才会显现此象。
“扫描结果显示,阿斯加德生命信号低于标准值3%。”星期五的声音在托尼脑海中响起,带着罕见的迟疑,“检测到高浓度奥术辐射与灵魂波动……大部分居民并非死亡,而是‘被转移’了意识。”
“被转移到哪里?”托尼喃喃。
“不确定。但坐标指向……王座所在的位置。”
此时,舰桥警报再次响起。
“警告!侦测到高频精神波入侵,来源为阿斯加德极冠区域。防御系统启动自动拦截。”
紧接着,一道声音穿透所有屏障,直接响彻每个人的脑海:
【欢迎归来,皇帝陛下。】
萨洛蒙瞳孔骤缩。
这声音熟悉至极??正是三年前那个“流浪先知”的嗓音,温和、低沉,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你果然还活着。”他低声回应,没有使用通讯器,而是以古老咒语激活了唇语传心术,“而且,你已经掌控了一切。”
【是的。】对方并未否认,【是你把我关进牢房,也是你让我觉醒。那一夜,你走进来,咬破手指,在墙上画下封印符文,试图镇压我体内的‘原初饥饿’。可你不知道,那道符文其实是我教你写的??它不是为了封印我,而是为了唤醒我。】
萨洛蒙心头剧震。
记忆翻涌而来。那一夜,他确实独自进入地牢,亲手绘制了梅林秘典中最古老的七重禁锢符。当时他以为自己是在防止预言者暴走,可如今回想,那人全程微笑,甚至轻轻点头,仿佛在赞许一个学徒完成作业。
“你是谁?”他厉声问。
【我是你影子里的人。】对方轻笑,【我是戴安娜?李斯特真正的创造者。我是乌图库口中的‘另一个存在’。我是……奥丁陨落后,继承其权柄之人。】
“那你为何要召唤海拉?让她摧毁英灵殿?”
【因为钥匙需要鲜血才能开启。】声音平静如深潭,【天轨囚笼不能由生者主动打开,必须通过一场‘合法的神战’??只有当阿斯加德真正陷入内乱,王权易主,封印才会松动。海拉是棋子,但她也是必要的仪式祭品。她的愤怒、她的仇恨、她对权力的渴望,都是完美的燃料。】
“而你利用她,只是为了放出‘原初饥饿’?”
【不。】对方顿了顿,【我是要成为它。】
全舰死寂。
就连托尼也停止了操作战甲系统,怔怔望着萨洛蒙。
“你疯了。”索菲亚终于开口,站在战术台前,银匕首已出鞘,“‘原初饥饿’不是神,它是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道裂隙,是万物终结的预兆!它吞噬星辰、消化时间、连因果都能嚼碎!你若融合它,立刻就会崩溃成纯粹的熵!”
【所以我需要容器。】声音缓缓道,【一个能承载神性而不崩解的灵魂。一个经历过无数次轮回、穿越过无数世界、曾在诸神黄昏中存活下来的意志。】
他停顿片刻,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萨洛蒙,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