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那边,遇敌不过几千,头前还来咱们这里求援,咱们这里乍看去,那可是好几万呢……”
“那……如何是好啊?只听说燕王麾下,军汉如狼似虎,天下莫可与之敌,便是覆灭辽国之女真,也被燕王打得跪地求饶……”
“为国尽忠,当是本份,天子钦命,自当效死!”
“效死与送死,那是两码事!”
“嘿,那绕城在奔的军將何许人也?好生大胆,也不怕我拿强弩射他去!”
“那你射!”
“我就是说说罢了,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別说这些无用的了,只怕午后,就要攻城了,如何是好啊?”
眾人一片沉默……
陡也有人问:“知州相公呢?”
“刚才他来看过了,此时回州衙去了,急急忙忙就走了……”
“要不……”
这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好似都在等他说。
那人不说……
便有人催:“你说啊……”
“唉……要不,咱降了吧?若是真打起来,打杀了燕王之人去,只待大军衝进来,咱还有得好?”
“胡说八道,若是降了,来日天子问罪,如何担待?”
“只说是燕王打进来了就是……”
“这能瞒得住几个人?”
“唉……”
“我看……实在不行的时候,是可以降的……”
不知谁人来了这一语,眾人都是沉默了。
一伙大小军將,其实议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聚在这里,一时沉默,一时说话,这个说一句,那个冒一语,又沉默去。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有人送饭来,眾人自是吃饱了去,又沉默起来。
只待不久之后,就听得城外鼓声在响,號角在鸣。
眾人自是爭先恐后往城楼外去看。
城外之军,正在列阵,有那大纛,正在高升。
只待大纛真升起来,垛口之处,军將一堆,一片凉气在吸。
又不知是谁一语惊呼:“是燕字,是燕王亲自来了!”
“燕王当真就在城外,这可如何是好?”
眾多军將左右去看,城楼左右延伸而去,军汉不少,陡然嘰嘰喳喳说个不停,一片吵杂。
显然,识字的人,总会认出是谁到了,便是城头之上,人人皆知燕王亲率大军在外!
诸多军將里,又有一语:“兄弟们,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