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神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赤裸的女人,以同样跪伏的姿态,出现在了原地。
她的四肢,支撑着地面,雪白的脊背,谦卑地弓着。
她的长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
她身上的伤痕,在人形的躯体上,显得更加触目。
一道道鞭痕,纵横交错,如同某种邪恶的纹身。
她的皮肤,在清晨的微光下,泛着一种病态的潮红。
大主教站在她的面前,沉默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然后,他缓缓地、抬起了手。那解开长袍系带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黑色的长袍,滑落了。接着,是里面那条粗布的长裤。
他掏出了那根早已因兴奋而勃发的、象征着他绝对权威的肉棒。
它不是武器,也不是器官。
在此刻,此地,它是一种仪式,一种符号,是即将被授予的……最终的圣器。
那根肉棒是狰狞的。
青筋在上面盘结,像老树的根。
顶端的马眼,正微微张合,吐出晶亮的液体。
它随着主人的呼吸,轻微地、上下跳动着,散发着一股属于雄性的、原始的、侵略性的气味。
英白拉多缓缓地、抬起了头。
当她的视线,接触到那根悬停在她面前的、巨大的“圣器”时,她那双本已空洞的、如同死水般的眼睛,第一次,重新聚焦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一种凡人绝对无法理解的、神魔共存的眼神。
她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成了针尖般的大小。
那是被鞭子抽打、被言语羞辱、被彻底支配后,所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对惩罚的、深深的恐惧。
她想起了那撕裂皮肉的剧痛,想起了那份深入骨髓的无力。
这根东西,是那一切痛苦的根源,是主人权威的具象化。
它会伤害她,会撕裂她,会让她再次体会到那种被贯穿、被占有的、绝对的恐怖。
但,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瞳孔,又不受控制地、微微放大了。
那是被“神之泪”圣油所改造过的、每一条神经都还记忆犹新的、对快感的病态渴望。
她想起了那足以烧毁灵魂的、连绵不绝的极乐,想起了自己在那极乐中,如何像一滩烂泥般,喷洒着体液,丑态百出地,被推上一次又一次高潮的巅峰。
这根东西,是那一切极乐的钥匙,是能让她忘却一切、只剩下本能的、神圣的恩赐。
恐惧,与渴望。痛苦,与极乐。抗拒,与迎合。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的情感,像两条疯狂的、互相撕咬的毒蛇,在她的脑海中,掀起了最后的、毁灭性的风暴!
“呜……”
一声无意识的、如同被抛弃的幼兽般的、细微的呜咽,从她那微微张开的、干裂的嘴唇间,泄露了出来。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丝晶亮的、透明的津液,从她的嘴角,缓缓地、滑落。
她就那样,痴痴地、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那根巨大的肉棒。
她的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两种极端情感的剧烈冲突,而开始了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
那是一种细密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如同筛糠般的战栗。
她害怕得想死。却又,渴望得快要发疯。
那场关于恐惧与渴望的、无声的战争,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她的主人,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