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无法反击,只能蛰伏在黑暗里。
雅间內安静下来,他耳边縈绕著她那句“保护你”,暖意层层包裹。
半晌,萧晏辞弯起唇,大手揉了一下她的头顶。
他根本不需要保护,需要保护的人,是这只傻兔子。
前世他不过一个疏忽,就丟了命的傻兔子。
苏年年愣愣回神,越想越觉得可行,慢吞吞拿起银筷。
她忽然问道:“苏心幽没死,被萧南救走了吗?”
“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等苏年年將血宗卫拨到萧晏辞身边,他还是受伤了。
夜里,他进了离得最近的苏府。
苏年年眠浅,练武后感官愈发敏锐,几乎在他刚进院的时候就醒了。
一身劲装,刚进屋,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苏年年嚇了一跳,偏偏不能点灯,手胡乱在他身上探著,所触之处一片黏腻。
她扶他躺下,转身去拿药箱。
“不是很厉害吗?”
榻上满是少女馨香,萧晏辞抿唇看著帐顶,目光迷离空洞。
他怕嚇到苏年年,解决了那些人后,本想回王府,但心底有一个念头疯涨,渐渐啃噬他。
如果看到他伤成这样,她会是什么反应?
身上还在流血,听著少女微颤的声音,他的唇翘了起来,语气无辜又平淡:
“有埋伏啊……”
苏年年咬紧唇,剥他身上的衣裳:“伤到了哪里?”
萧晏辞抬起手,將她慌乱颤抖的小手捏住,声音低沉含著笑意:“年年,死不了的。”
“闭嘴。”她把他的手打开,利落剥开她的上衣,接著窗外月光,帮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他伤在肩膀,伤口不浅,像是被剑刺的。
那位置再往下几寸,就是胸口。
有前世的回忆,她对萧晏辞的胸口有极强的保护欲。
“是谁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