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处理完,她抬袖拂过额角的汗,正要合上药箱,目光触及几个瓷瓶时,一顿。
“两伙人。都是夺命的杀手。”萧晏辞闭上眼认真回忆,“除了萧南,还会有谁呢。”
她拿起瓷瓶,將里面的药丸依次倒出来些,往他嘴里塞。
“萧景?还是远在边关的萧瑜?”苏年年想了想,摇头,“都不像。”
在她紧密注视下,萧晏辞被迫咽下药丸,又被餵了几口水。
“想毒死我?”他抹去唇边水渍,揶揄道,“说不定是哪个覬覦苏家势力的人,听说你喜欢我,便要杀我灭口。”
苏年年瞪他一眼,见他精神没受什么影响,脑海里紧绷的神经终於缓缓鬆开。
没想到週游留下的这些药,竟然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柳如珍毁了週游药田后,週游把那些价值连城的名贵药材都製成了药丸,他用不上,都留给了苏年年。
都是吊命的东西,她一股脑给他餵了一半。
后知后觉地感到……浪费。
她深呼吸一口,把床帐放下。
“你衣裳都湿了,脱了睡到里侧,乾爽舒服些。”她走向屏风后的软榻,“明日一早我通知王府的人来接你。”
萧晏辞盯著帐顶的小团,抱起她柔软的被子深嗅一口,缓慢开口,“不跟本王一起睡?”
帐外传来一声闷响。
苏年年咬牙捂著自己的额头,“王爷自重。”
萧晏辞一夜未睡,借著渐亮的光,把她帐內的摆设一一记下。
清晨,念桃敲响了门。
“小姐,您起了吗?”她声音低了低,“奴婢看见院里有几处血跡,出什么事了吗?”
苏年年立即下榻,拉开门:“让玉遥快去一趟王府,说王爷在我这里。”
“……是,小姐。”念桃飞快低下头,不敢往里面看,脸渐渐红了。
苏年年:“……”
小半个时辰后,萧晏辞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大摇大摆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苏年年声音变调。
“来都来了,本王跟苏將军打个招呼。”
“??”苏年年道,“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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