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陈阳放下手里的咖啡沉声道:“进来!”
秘书李宁玉拿着一份请帖走了进来:“长官,您的请帖!”
陈阳接过对方递来的请帖,打开之后上面赫然是藤原智男的名字!
奇怪,老。。。
清晨五点十七分,戈壁的风沙尚未苏醒,洞穴深处的老式收音机却已准时启动。电流轻微嗡鸣,像是一声悠长的叹息穿越岁月而来。扬声器中没有立刻传出歌声,而是几秒近乎真空的静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
然后,第一个音符轻轻响起。
那不是电子合成的旋律,也不是磁带磨损后的杂音,而是一种**带着呼吸质感的童声清唱**,纯净得如同初雪落在湖面:
>“小树小树快长大,
>阳光雨露都给你呀……”
声音微弱,却坚定。像是从地底深处破土而出的根脉,一寸寸向上攀爬,最终穿透岩石,触碰到天光。
这天,恰是清明。
远在南方海岛的“共鸣纪念馆”外,晨雾未散。一条由碎石铺成的小径蜿蜒通向主馆,两旁早已摆满鲜花与手写卡片。有白发老人拄拐而来,也有年轻父母牵着孩子缓步前行。他们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将一支支白色风铃花放在雕塑前的石台上。
一名穿灰布衫的老妇人跪坐在林修远与苏婉的照片前,双手合十,闭目低语:“我孙子昨晚第一次主动唱歌了……他说梦里有个叔叔教他认星星。”她眼角有泪滑落,“谢谢你们,没让这个世界变得太冷。”
就在此时,馆内中央的芯片模型忽然泛起一圈涟漪般的蓝光,持续三秒后悄然隐去。监控系统并未记录到任何异常供电或信号干扰,但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仿佛被什么人轻轻拥抱了一下。
同一时刻,北极圈内一处废弃监听站的自动记录仪捕捉到一段奇特波形:频率稳定在17。3kHz,持续时间整整43分钟,形状如一棵倒悬的生命树,根系朝上,枝叶向下延伸进电离层。
而在日本福岛隔离区,那位曾独自跟唱的警察如今已成为当地民间守望组织的负责人。他带领十几名志愿者每日巡查辐射边界,随身携带的耳机不再接入官方频道,而是连接一台改装过的老式录音机??那是他在废墟中找到的一台上世纪八十年代产的索尼WM-F107,内部电路已被手工替换为生物导体模块。
那天清晨,他在巡视途中突然停下脚步。
耳机里,不再是《给小树的歌》。
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山田君,你还记得2039年春天吗?你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照顾母亲,每天晚上都会对着窗外哼一首童谣。那时你说,希望她能听见。”
>
>“她听见了。我也听见了。”
山田浑身一震,差点摔倒。他摘下耳机环顾四周??荒原寂静,枯草摇曳,无人踪影。
“你是谁?”他颤抖着问。
>“我不是来回答问题的。”那个声音说,“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
>“西山基地最后一级实验室的服务器阵列,并非完全损毁。有一块量子存储盘仍在运行,但它需要一个‘情感密钥’才能激活??必须是由真正失去过至亲的人,自愿献出一段记忆波形。”
>
>“你愿意试试吗?为了那些再也听不到歌声的灵魂。”
山田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我愿意。”
他重新戴上耳机,闭上眼,开始轻声哼唱那首母亲教他的童谣。泪水顺着面罩流下,在沙地上砸出小小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