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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不小心吃了陈拾安的口水(第1页)

因为陪温叔兰姨逛学校耽误了一点时间,陈拾安来到教室的时候,今天负责帮忙招待家长的两位正副班长已经在教室里开始忙活了。

邱语芙正拿着扫帚在扫地、把座椅摆放整齐;

林梦秋则在讲台上,将黑板擦干。。。

列车缓缓驶离礼县站,窗外的黄土沟壑渐渐被平原取代,阳光斜照进车厢,落在林小凡膝上的笔记本上。他没有翻动那页母亲留下的字迹,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仿佛能触到她藏在墨痕里的温度。周岩坐在对面,正低头整理数据包,忽然抬头:“林老师,我昨晚把‘心理预警模型’的本地化接口重写了,现在可以在离线状态下运行基础评估,适合信号差的村落。”

林小凡点头,声音温和:“你进步很快。”

“不是进步。”周岩顿了顿,眼神有些恍惚,“是被改变了。以前我觉得代码就是逻辑和效率,可在这里,我看到它怎么变成一条绳子,拉住一个快沉下去的人。”他抬起头,“我想延期毕业,申请驻村半年,把模型真正落地。”

林小凡没说话,只静静看着他。这眼神让周岩想起那天夜里,李秀英讲完童年往事后,屋外星空低垂,林小凡也是这样望着夜色,像在确认某种看不见的重量。

“你想清楚了?”林小凡终于开口。

“想清楚了。”周岩说,“我不是要当英雄。我只是……不想再假装看不见。”

车过天水,阳光变得浓烈。其他学生三三两两地讨论着调研报告的框架,有人提议将“情感账户”概念扩展为家庭关系修复工具包,有人想用AI生成儿童绘画故事,帮助留守儿童表达情绪。林小凡听着,偶尔插一句,语气平和却总能点中要害。他的疲惫藏得很深??眼底泛青,指节因长期握笔而微微发僵,但没人察觉。只有赵小芸临别时塞给他的那瓶枸杞茶,还静静躺在背包侧袋,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林叔叔补血。”

回到学校已是傍晚。校园里樱花初绽,情侣挽手而过,快递站排起长队,一切如常。可林小凡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他刚走进办公室,王娟的视频请求就跳了出来,背景是数据中心的蓝光屏。

“‘星空陪伴计划’第一周数据出来了。”她语速平稳,“接入家庭从三个增至十一个,平均通话时长三十七分钟,最长一次两小时十四分。李秀英连续四晚接听,深度睡眠提升至23%,系统风险等级从高危降为中等。”

“她愿意说了?”

“不只是说。”王娟调出一段语音波形图,“这是前天晚上,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儿子的名字。整整沉默了四十三秒,然后她说:‘他要是活着,今年该上初中了。’之后哭了八分钟,但没挂电话。这是突破。”

林小凡闭了闭眼。

“还有件事。”王娟语气微沉,“甘肃卫健委注意到了我们的试点,想联合申报省级心理健康创新项目。但他们要求压缩成本,建议用AI语音代替真人陪伴。”

“不行。”林小凡立刻反驳,“技术可以辅助,但不能替代倾听。那些母亲需要的是‘被听见’,而不是‘被回应’。AI再像人,也只是回声。”

“我知道。”王娟叹气,“可政策讲究可复制性和规模化。他们觉得真人投入太大,难以推广。”

“那就从小做起。”林小凡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我们不求全省铺开,先保十个村。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每晚打这个电话,我们就不能换成机器。”

王娟沉默片刻:“我支持你。但你要准备被质疑‘理想主义’。”

“我早就不是理想主义者了。”他轻声说,“我只是个不肯闭眼的人。”

第二天清晨,林小凡照例五点半起床,步行去操场跑步。春寒未散,跑道上寥寥几人。跑到第三圈时,他看见周岩蹲在角落,手里攥着手机,脸色发白。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

周岩抬头,声音发颤:“我爸……查出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半年。”

林小凡在他身边坐下,没说话。

“我一直以为我能改变什么。”周岩苦笑,“可连我爸的体检报告,我都看不懂。我写得了算法,却读不懂一张CT片。我帮别人妈妈睡着觉,却连自己父亲的疼痛都缓解不了。”

“你知道吗?”林小凡望着远处微亮的天空,“老周医生临终前最遗憾的,不是治不了所有病人,而是没能教会更多人‘早发现’。他常说,医学最大的失败,是等到症状出现才介入。”

周岩低头:“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林小凡说,“一是退回去,专心赚钱,给父亲最好的治疗;二是继续往前走,把这次痛苦变成动力??建一个基层癌症早筛协作网,用你们计算机系的资源,结合我们现有的乡村健康档案,做风险预测模型。”

周岩愣住。

“这不是安慰你。”林小凡语气坚定,“是你父亲的病,提醒了我们一件事:心理创伤需要干预,身体疾病更需要前置防线。很多农村家庭,不是不想治,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病了。”

周岩的眼眶红了:“可我……怕做不好。”

“没人一开始就做得好。”林小凡拍拍他肩膀,“当年我第一次带学生下乡,有个孩子发烧四十度,家长还以为是‘积食’。我们连夜送医,差点没救回来。从那以后,我才明白,知识不送达,就不算存在。”

一周后,周岩提交了《基于多模态数据的农村癌症风险预警系统》立项书。林小凡帮他修改了三次,最终在校学术委员会答辩时,面对质疑,周岩站在台上,声音稳定:“我知道这听起来像科幻。但如果我们连尝试都不敢,那十年后,还会有一万个父亲,在晚期才被发现病情。我不想再经历这种无力感。”

项目获批,获得十万启动资金。林小凡悄悄把自己去年的科研奖金也投了进去。

与此同时,“倾听伙伴”网络迎来第两千名志愿者注册。一名来自广西的退休教师留言:“我孙子去年抑郁休学,我报名当倾听者,原是为了理解他。没想到,我在陪一位素不相识的甘肃母亲聊天时,学会了如何真正听一个人说话。”

林小凡把这条留言打印出来,贴在团队办公室墙上。

四月,清明前后。林小凡再次带队前往礼县,这次多了两名医学院研究生。他们带来便携式B超机和血糖仪,与心理筛查同步进行。赵小芸妈妈的睡眠质量持续改善,已能连续三晚无觉醒。更令人惊喜的是,她开始参加村里的“妇女互助组”,虽然仍不大说话,但会默默为大家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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