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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眼前人如画(第1页)

“到啦~”

看着面前的古镇,李婉音忍不住开心地感慨出声。

离着市中心那么远,姐弟俩居然还真一路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这里,可真是想想就觉得疯狂。

关键还是陈拾安厉害,果然男高的体力是个谜。。。。

清晨的县城还沉在薄雾里,林小凡拎着保温桶走进招待所食堂时,几个实习生已经围坐在角落的长桌旁。周岩抬头看见他,立刻起身接过保温桶:“您又自己熬粥?不是说好今天由我们轮值早餐吗?”

“睡得早,醒得也早。”林小凡笑了笑,在桌边坐下,“趁热吃吧,小米加红枣,补气。”

张莉从笔记本里抬起头,眼圈微青,显然昨晚也没睡好。“林老师,我一直在看礼县三小的孩子们的画……有个男孩画的是‘被锁在柜子里的自己’,可他在课堂上一句话都没说。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漏掉了什么?”

林小凡用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粥,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没有漏掉。”他声音低而稳,“有些孩子需要三次、五次,甚至十年才能开口。我们能做的,是让那个柜子有一天不再那么黑??有人记得它存在过,就够了。”

话音落下,食堂陷入短暂的静默。窗外,一只麻雀跳上窗台,歪头打量屋内这群比它还早起的人。

七点整,会议室再次集结。投影仪亮起,映出一张地图:十个试点县市如星辰般点亮在全省版图上,礼县居中闪烁。

“教育部批文已签发。”省厅联络员通过视频接入会议,“‘守夜人计划’正式纳入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必修课程体系,首期经费下周到账。要求三个月内完成师资培训、课程标准化及评估机制搭建。”

周岩翻开文件夹:“这意味着我们要在一百天内,把礼县模式复制到十个县,覆盖至少两百所学校、三万名学生。”

“而且不是简单复制。”张莉补充,“每个地方的方言、家庭结构、文化禁忌都不同。比如在陇南,祖辈认为‘诉苦会招邪’;在临夏,孩子哭闹会被视为‘不孝’。”

林小凡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三个词:**听见、命名、回应**。

“我们的课不教理论,只做三件事。”他笔尖轻顿,“第一,创造一个空间,让孩子敢说出‘我不快乐’;第二,给他们一个词,把混沌的感受变成‘雷阵雨’‘沙尘暴’这样的天气;第三,让他们知道,有人听到了,并且不说‘你想太多’。”

他转身面对众人:“接下来两周,我们将组建十个小组,每组三人,奔赴各试点县开展基线调研。重点不是数据,是故事??哪个孩子三年没见父母?哪位老师曾因劝家长关注心理被骂‘多管闲事’?这些才是真正的课程脚本。”

散会后,林小凡独自留在会议室整理资料。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老师,我是朵朵。奶奶让我背《弟子规》,但我偷偷写了信给你。今天我想爸爸,梦见他搬箱子摔了,我哭醒了。你能告诉我,梦是真的吗?”

他盯着屏幕良久,回道:“梦不是真的,但它告诉你心里有多爱爸爸。明天早上,请对着太阳大声说三遍‘爸爸,我想你’,然后画一只小乌龟驮着这句话,埋在院子里。等春天它会长成一棵树,风吹叶子的声音就是爸爸的回答。”

发送完毕,他合上手机,却未起身。胸口传来熟悉的闷痛,像有根锈铁丝缓缓绞紧。他摸出药瓶,倒出一粒,却发现只剩最后一颗。

“该复查了。”他自语。

十点,县医院心电图室。医生看着刚打出的波形图,皱眉:“窦性心律不齐加重,早搏频发,ST段轻度压低……林老师,您这心脏状况不适合长期高强度工作。建议住院观察。”

“暂时不行。”林小凡穿好衬衫,“还有十七个乡村教师等着培训。”

“您这是拿命换别人的心理健康?”医生语气严厉,“您自己呢?谁来听您的‘情绪气象站’?”

林小凡笑了笑:“我已经说了啊??每天写日记,给孩子们回信,看他们画画。这些都是我的‘晴天’。”

走出医院,阳光刺目。他站在街角买了杯豆浆,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林老师!”

回头,竟是礼县三小的校长,手里抱着一摞手工册子。“我们连夜整理了孩子们写的‘心情日记’,按您说的,不做评判,只记录。您看看……有没有用?”

林小凡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是朵朵的字迹:

“4月3日,晴。今天我把‘想爸爸’画成乌龟,埋进了土里。奶奶问我干嘛,我说种希望。她没骂我,还帮我盖了树叶。她说,小时候她也这样等爷爷回来打仗。”

眼眶骤然发热。

“校长,这些日记……”他声音微颤,“能不能做成一本小书?不用印刷厂,复印就行。每个参与的孩子送一本,留一份给他们的父母?”

“已经在做了。”校长笑了,“还有家长群呢!以前群里全是作业通知,现在有人发‘我家娃今天说心情是彩虹’,大家居然都在点赞。”

那一刻,林小凡忽然明白:治愈从来不是单向流淌的河,而是无数细流交汇成的湖。

下午两点,培训正式开始。二十名乡村教师挤在礼县中学的阶梯教室里,大多数人年纪在五十岁以上,有人拿着老式笔记本,有人戴着老花镜。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觉得,心理课是城里人的玩意儿。”林小凡站在讲台前,没有PPT,只带了一盒彩笔,“但请告诉我,有没有学生上课突然哭出来?有没有孩子说‘活着没意思’?有没有家长打完孩子又跪下求原谅?”

教室一片沉默,继而,一只只手迟疑地举起。

“那不是‘矫情’。”他说,“那是呼救。只是他们不会说‘我抑郁了’,只会说‘我心里堵得慌’。”

他让老师们两人一组,模拟对话。一人扮演孩子说“我不想活了”,另一人练习回应。

一位男教师僵硬地说:“你要坚强!你还小,以后就好了!”

林小凡轻轻打断:“这不是倾听,是逃跑。当我们害怕死亡话题时,就把责任推给了孩子??让他一个人扛着绝望。”

他示范道:“你可以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说:‘你说不想活,是不是疼得太久了?老师在这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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