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深夜,月黑风高。
玄墨“忧心忡忡”地对素怡说道:“仙子,贫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禅师他老人家将那些区域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里面定然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我们与其在此胡乱猜测,每日担惊受怕,不如…不如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潜进去看上一看。或许,我们能发现一些关于城中魔患的真正线索,也能…也能确认一下,禅师他老人家,究竟是否安然无恙。”
素怡闻言,心中顿时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知道,窥探师父的秘密,乃是大不敬之举。
但连日来萦绕在心头的种种疑云,以及对师父安危的深切担忧,又让她对玄墨的提议,产生了一丝难以抗拒的意动。
她那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雪白大乳,在素白的僧衣下绷得紧紧的,勾勒出两道圆润挺拔的完美弧线。
她咬了咬丰润的红唇,美眸中充满了挣扎与犹豫。
玄墨见状,知道火候已到,便不再多言,只是用一种“鼓励”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将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她。
最终,在对师父安危的极度担忧,以及对“真相”不可遏制的渴望的驱使之下,素怡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好…玄墨道长…我们…我们就去看一看。但…但若师父他老人家无事,我们…我们便立刻退出来,绝不可惊扰到他。”
两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城中巡逻的僧兵,来到了一处被金色佛光结界笼罩的封锁区域边缘。
玄墨从怀中取出一枚散发着微弱乌光的奇特玉符,在那佛光结界之上轻轻一晃,那原本坚不可摧的结界,竟然如同冰雪遇阳般,悄无声息地融化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小缺口。
“仙子,快!”玄墨压低了声音,催促道。
两人鱼贯而入,那缺口又在瞬间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封锁区内,死寂一片,与外面那紧张压抑的气氛截然不同,这里更多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与荒凉。
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破败不堪,门窗洞开,蛛网遍结,显然早已无人居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与腐臭,让人闻之欲呕。
两人循着一股微弱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以及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弱声息,小心翼翼地穿过几条荒僻的巷弄,最终来到了一处早已废弃多年的宅院之前。
那宅院的院墙早已坍塌了大半,露出里面杂草丛生的庭院。而在那庭院的正中央,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正是净远禅师!
只见净远禅师依旧是一袭明黄色的袈裟,但在那昏暗的月色之下,那袈裟的颜色,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暗沉。
他的身形依旧挺拔,却似乎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萧索与…杀伐之气。
而在他的身前,赫然躺着三四具尚带着余温的尸体!
那些尸体大多衣衫褴褛,形容枯槁,乍看之下,与城中那些普通的贫民乞丐并无二致。
但若仔细感知,便能从他们的尸身之上,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又精纯无比,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爆发开来的邪恶魔气!
更让素怡感到头皮发麻,几欲窒息的是,净远禅师那双平日里总是拈花微笑,慈悲为怀的双手,此刻,正滴着鲜血!
一滴,两滴…殷红的血珠,从他的指尖滑落,滴在脚下那冰冷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细小而妖艳的血花。
“师…师父?!”素怡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立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惊呼出声,却被身旁的玄墨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巴,只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呜呜”声。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在她心目中,一向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师父,此刻,竟然…竟然会在这深更半夜,在这荒废的宅院之中,亲手…杀人?!
就在此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净远禅师那原本一直背对着他们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霍然转过身来,那双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眸,如同两道利剑般,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森然寒光,朝着素怡和玄墨藏身的方向扫了过来,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断喝:“谁在那里?!”
素怡和玄墨心中皆是一凛,连忙将身体向着残破的院墙之后缩了缩,同时屏住了呼吸,收敛了全身的气息。
净远禅师目光如电,在四周仔细地扫视了一圈,眉头紧锁,似乎在全力感知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