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审判,没有警告。
三道刺目的绿光瞬间从伏地魔的魔杖尖端迸发,接连贯穿了格雷伯克的胸膛。
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哀嚎,脸上扭曲的惊愕与恐惧便瞬间凝固,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眼中最后的光彩彻底熄灭。
“没有下次,贝拉。”伏地魔的声音依旧平稳冰冷,听不出刚刚处决了一条性命的波动。
接着,他那细长的魔杖却缓缓转向了她。
贝拉的心猛地一沉,但她维持着匍匐的姿势,一动未动。
“钻心剜骨。”
并非全力的咒语,更像是一记警告,一道余波。
但即便是余波,那种痛苦也让贝拉眼前一黑,牙齿剧烈地磕碰着,尝到了口腔内壁被咬破的血腥味。她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指甲狠狠刮擦着冰冷的地面。
剧痛中,她将脸紧紧贴在冰冷肮脏的石板上,通过这卑微的姿势表达着完全的顺从与接受。
就在这匍匐中,她的目光瞥见了两个沉默的食死徒上前,像拖拽一件垃圾般拖走格雷伯克尚存温热的尸体。
那双未能阖上的眼睛里,残留着的不甘和怨毒,直直地望向她。
值了。
贝拉在灵魂都被撕裂的痛楚中,心底却泛起一丝扭曲的快意。她活下来了,而那个蠢货变成了真正的死物。
钻心咒的余威渐渐消退,留下阵阵神经性的抽痛和冰冷的虚脱。
伏地魔的身影笼罩在她上方,“记住,贝拉特里克斯,你的每一滴血……都属于我。”
回到卧室的贝拉对着镜子处理伤口。伏地魔留下的钻心咒余威仍在神经末梢跳跃,却奇异地与某种战栗的愉悦交织。
——这具身体正在腐蚀她的灵魂。
初来乍到时,贝拉连看到摄魂怪投影都会呕吐。如今却能面不改色地施展钻心咒,甚至在黑魔王惩罚格雷伯克时感到隐秘的快意。
“愿意为黑魔王献出一切。”
贝拉第一次说这话时,像念誓词般机械。
她只是在扮演一个角色,一个名叫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疯女人。
但这角色演得太久,太投入,戏服早已与皮肉粘连。
当莱斯特兰奇家族以古老纯血的荣耀相逼,用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试图将她重新纳入可控的轨道时,是伏地魔用一句轻描淡写的“我的贝拉不需要婚姻点缀”,将她从令人窒息的家族桎梏中解放。
他给予她的,是无论布莱克家族还是莱斯特兰奇家族都从未给过她的东西:一种基于她自身力量与价值的,真实的认可。
他教她失传的黑魔法,那些魔力流淌的方式危险却甘美,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体内奔涌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力量;
他允许她阅读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手稿,让她得以窥见魔法最深处的、禁忌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