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菜有些不信邪地抓起衣领闻了两下。
不像是没洗过的样子。
当然,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雏再次从沙发上起身,顶着一脸疲惫地走向浴室。
哗,入水声响。
仁菜躺倒在雏刚才的位置上。
汗味,好重啊。
她闻到的是自己的味道吧。
仁菜看向沙发扶手上浅浅的汗渍,雏也很辛苦呢。
但不知为何,在这样满是疲惫的味道里,她闻到了以前晴空的味道——烈阳暴晒天台,连闭上眼都无法隔去的湛蓝天空,她和她听空之箱。
她迷失在了梦里。
……
喂,在这里睡会感冒哦。
仁菜朦朦胧胧地睁眼,看到拿毛巾擦着头发的雏。
头发擦干了吗?就这样睡下去,小心得偏头痛。
雏把毛巾一扔,盖住仁菜的脸。
洗浴香波的味道。
擦过还扔给我。
仁菜小声抱怨。
你想睡的话去卧室吧。
雏看了眼手表,时间也不早了。
我睡沙发也可以。
仁菜懒洋洋地说。
我家可只有一床被子。
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有,我也不想为你一个人把客厅的空调开着。
我知道了啊,真是的。
仁菜把毛巾一扔,气呼呼地走向半开着门的卧室。
雏捡起她扔到地上的毛巾,还跟小孩子一样呢,仁菜。
她关掉客厅的灯,走进卧室发现仁菜已经跟个蛋糕卷一样缩在床铺的一边了。
喂,你这样我可要半夜关空调了。
雏说。
她把身子一弹,伸出一截被子给雏。
雏叹了口气,慢悠悠地爬上床。
你这人,为什么总能把别人的恩惠当作理所当然呢。
雏盖起被子靠在床头。
自己闹着性子要和我们争高下,结果解除了事务所之后,场场演出都要我们带着。
她比出钻尘的手势,戳着仁菜的脸颊,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仁菜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被窝里伸出一个小拇指予以回应。
巧合下,她们的右手组成了钻尘的动作。
雏微笑着躺到床上,不过,我们四人都不后悔哦,和你们共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