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琅说完后,越过徐清岚,径自面朝里躺下了。
徐清岚头大如斗。
宋宝琅的心思比那些晦涩的文章难懂多了,他宁可宋宝琅打自己消气,都不想去猜宋宝琅的心思。但这次是他有错在先,徐清岚只得点头。
被宋宝琅这么一闹,徐清岚也睡不成了,快到他上值的时辰了。
徐清岚只得起床开始穿戴。平日他上值时,宋宝琅还没醒,徐清岚都是去外间穿戴的,今日宋宝琅醒了,徐清岚便直接在内室穿衣。
待他系好革带正要走时,宋宝琅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除了这个,你没对我做别的事吧?”
徐清岚回头,就见宋宝琅单手撩开床幔,露出一张白嫩生光的脸,乌眸不确定的望着他。
他面无表情道:“我做了你会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宋宝琅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
徐清岚的脸色正要缓和时,就听她道:“之前每次要么疼要么难受,这次我没感觉,所以应该没有。”
说完,宋宝琅放下床幔,重新又躺回床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而原本要离开的徐清岚顿时面色铁青。
什么叫之前每次要么疼要么难受?
徐清岚十分想将宋宝琅叫起来理论,但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再加上门外还传来长松的低唤声,提醒他该出门了。
徐清岚闭了闭眼睛,只得忍着怒意走了。
宋宝琅对此一无所知,她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徐清岚到翰林院后,照旧伏案忙碌了一早上。午后他奉召觐见陛下起草诏书,一直待到申正时分才回翰林院。
今日的公务徐清岚已经做完了,且快到下值的时辰了,他同上峰说了一声便提早离开了。
离开翰林院后,徐清岚去了一间茶楼。
他今日约了崔焕。
徐清岚到约定的雅间时,崔焕已在里面坐着了。
甫一见面,徐清岚还没来得及开口,崔焕就一脸惊诧问:“徐兄,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昨晚回去和你娘子闹了?”
“没有。”
崔焕觉得徐清岚是在嘴硬,他以过来人的姿态开解徐清岚。
“昨日之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上京风气开放,宴饮聚会请伶人歌姬助兴是常有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点事就同自家娘子闹,可就有失风度了啊。”
“我自是不如驸马诡谲善变,明明很生气,但甫一见到公主,却立刻又做出了哀婉状。”
徐清岚话中的嘲讽溢于言表,但崔焕却不生气,反倒一脸的痛心疾首。
“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情趣你懂不懂?”
徐清岚正欲答话时,崔焕却先一步道:“像你这么古板的人,应该不懂什么是情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