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岚瞬间沉默下来,昨日醉酒后的宋宝琅也曾说过这话。
她说他性子沉闷毫无情趣。
崔焕已经嘚啵嘚的说了起来:“我跟你说什么叫情趣。就譬如昨日,看见公主被那么多貌美的伶人簇拥着,我确实很生气。但其实我生气是吃醋公主与旁的男子那般亲密。
“若昨日我冲进去对着公主大发雷霆,这样不但伤了公主的面子,还会影响我和公主之间的感情。可若我以哀怨姿态告诉公主我在吃醋,这样既可以表明我的想法,也能从公主口中听到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这样一举两得多好啊。”
徐清岚垂下眼脸:“你的法子并不适合我。”
福善公主心里有崔焕,崔焕这样便是情趣,可如今宋宝琅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但崔焕却语气笃定:“你娶的若不是宋三,我这法子或许不适合你,但你娶的是宋三,这法子对你来说就是百试百灵。”
因着父辈之间的交情,崔焕和宋宝琅也算是自幼就相识了。再加上崔焕觉得与徐清岚颇为投缘,所以便多说了几句。
“我跟你说,当年霍家那小子惹宋三生气时,总是这般……”话说到此处时,崔换顿觉失言,忙话锋一转,“反正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娘子都得靠哄。”
但徐清岚却听到了霍这个姓。
在徐清岚与宋宝琅定亲后,一日徐清岚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说,宋宝琅与战死的霍小侯爷霍骁青梅竹马,在霍骁战死前,两人私下早已许过婚嫁之言。
那封信没有落款,徐清岚也不知是何人所送,但他也并未将此事告诉宋宝琅。
只是在第二日约了宋宝琅,当面问她,可是真心愿嫁他。
得到宋宝琅的答案后,徐清岚便将那封信烧掉了。
那时他想着,既然霍骁已经战死,只要宋宝琅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那追溯过往毫无意义。
而今日崔焕再提起时,徐清岚却忍不住问:“那位霍小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焕暗悔自己失言。但抬眸见徐清岚面上只有好奇,并无拈酸吃醋的模样,这才囫囵道:”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①说的就是这位霍小侯爷。”
如今霍骁已战死,崔焕不想他们夫妻二人因霍骁而生了嫌隙。
“你也别多想,霍骁已故,宋三已是你的娘子,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而且我跟你说,对待自家娘子,冷战是下策,吵闹是中策,服软才是上上策。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端着了,这就显得迂腐古板无趣了。”
徐清岚因崔焕的话而陷入了沉思。
崔焕生怕他再打听霍骁,只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后就溜了。
待徐清岚回过神来,崔焕早已离开,而他带来还给崔焕的匣子还在这里。
看到那个匣子,徐清岚不禁想起早上宋宝琅那句“每次不是疼就是难受。”
宋宝琅娇气怕疼,他们大婚当晚,他都没还怎么做,她就开始哭。
一直拖到一旬后,两人才勉强圆房。
之后两人每月倒是有几次,但每次宋宝琅都嚷着难受,他便草草结束了。再之后看得出她很抗拒此事,他便也鲜少再碰她了。
最终这匣没能还回去的春图又被徐清岚带走了。
但在回徐家前,徐清岚又去了好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