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几层衣衫,其下健硕分明的肌肉触感坚实,莫名叫人脸红心跳。
“……”
赵清仪觉得自己快没救了,莫非她也中了香?
她懊丧地闭上眼,任耳畔风声呼啸,吹散她不该有的念头。
但没等她适应这种状态,人就稳稳落地了。
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回到了自己院子。
楚元河松开她,拎着李衡又是几个起落消失不见,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
赵清仪不禁猜想,莫非是她方才的嫌弃太过明显,让对方不快了?
她隐隐有些内疚,毕竟楚元河是为了帮她才不小心着道,事后那什么……也情理之中,她如此态度,倒显得她矫情。
不仅矫情,还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赵清仪扶额叹气,改明儿找个机会再好好道谢吧。
—
回到揽月阁,两个婢子仍未歇下,檀月禀道,“奶奶,奴婢方才派人去大爷院里打听了,大爷醒来后知晓病情,在屋里发了好大的火气。”
赵清仪手里还捧着那只香炉。
因着香炉里的东西,她其实猜到是赵漫仪与李素素在谋划今夜之事。
李素素即将出嫁,自有苦头可以吃,可以晚些收拾,至于赵漫仪,原本想她若是安分,可以留她一个小妾苟延残喘,可如今,赵清仪改主意了。
“既然大爷发怒,我不介意火上浇油。”她这人向来喜欢一报还一报,这个仇,她咽不下。
赵清仪将先前邢妈妈搜出来的腌臜之物一并归拢,等待天亮之时,吩咐管事妈妈把东西送给李彻。
尽管李彻知晓罪魁祸首就是赵漫仪,但还不够,她要把这些罪证呈上,要让李彻将痛苦的源泉再仔细回忆一遍。
她不仅要让李彻废了,还要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如何废了,因谁废了,只要他在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想,他对赵漫仪的恨意就会寸寸加深。
檀月却说,“赵姨娘毕竟是赵家的女儿,大爷再怒,也不会轻易动她。”
这也是罗氏当初的顾虑,若真能随意处置,以罗氏的性子,早把赵漫仪生吞活剥了去。
赵清仪莞尔,“只有这些,当然不够,但若事情闹大了呢?”
若叫京中人人皆知李家的腌臜事,让李彻与赵漫仪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让赵家二房因赵漫仪蒙羞……
李家,赵家,还会选择留下赵漫仪吗?
天光初破的刹那,雕花窗棂漏进第一缕晨曦,倒映在铜镜里,又折射在赵清仪精致白皙的小脸上,她端坐妆奁前,素手把玩垂落的如瀑青丝。
檀月忽的意会,这种事情她都快熟能生巧了,“婢子这就去给表少爷传话。”
临走时,赵清仪又叫住她,让她把库房里的奇珍异宝找出来,打包好送去平西王府。
虽然这些东西对方不缺,可赵清仪也只能如此聊表谢意。
檀月下去办,只是礼没送出去,王府的门房小厮说郡王不在府中。
赵清仪又忍不住揣测,楚元河究竟是真的不在府上,还是生气了,所以避着她?
思及此,赵清仪又叹了口气。
不过她的礼物虽没送成,消息还是递到了楚元河面前,彼时他已回到宫中,忙着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
听闻赵清仪差心腹婢子给他送礼道谢,他翘起薄唇,心情大好。
还算她有良心。
福贵揶揄道,“陛下,您为何不收了赵大小姐的礼?”
楚元河搁下朱批,看着包扎过的掌心,“朕若收了,她就会心安理得。”
情。爱是一场狩猎,没有追逐拉扯,就永远不会产生交际,他不想再与她成为陌路。
他试探过了,狩猎者的姿态会让她警觉,那如今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