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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我在疯人院的头等病房里蒙头大睡;……
养足了精神到晚上,穿好许老头上次给我的女衫,等他进来打扫的时候,接我偷偷蹑足潜行、由医院边门溜出去,与躲在墙旁守候的阿土会合。
然后爬上他们邻居驾驶的铁板拼装车,沿着无人、无店、也没有灯光的小路,开到离疯人院不远,名字搞不清楚的城镇边缘。
经过一两个霓虹灯闪烁的透明塑胶盒,里面坐着两腿交叉、衣服穿得极少几乎半裸的西施槟榔摊;经过零零星星摆夜市地摊的小街,开进破砖墙角长满了杂草、摩托车四处任意停放的巷子。
邻居刹车,叫阿土和我下去、两个钟头回来,说他会等在那儿。
然后我跟阿土一前一后走进一条窄窄小小、像人家起贩厝房子后面应该有防火巷一样的弄堂,加盖瓦楞板和倒处吊挂着印蓝白条大概用来挡风、防雨的塑胶布,下面堆满破烂的纸箱、纸盒,跟不知道是什么废金属、乱七八糟一根一根、一圈一圈的东西;除了散发刺鼻臭味,挤得也很难行、必须侧身。
最后走到弄堂底端几个旧木板拼凑钉起来就算墙、缝隙算窗、不晓得有顶没顶,比我所见过最穷、最脏乱的违章建筑还要简陋、破烂的……唉……我想到就难过,讲那个阿土、跟他爸爸许老头住的连猪眷儿、狗窝都不如的“家”!
真的,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想象那是人住的地方!
我之所以写这么详细,是要你知道原来台湾的贫富悬殊,报上用什么一比几、一比几十几的百分数字根本就是故弄虚玄,让人无法了解事实真相的障眼法;而真真确确、看得见、摸得着台湾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竟是这么辛苦、这么令人掉泪的事实!
驼背老阿伯、他死去的老婆和阿土,活在猪、狗不如的环境中,我没有办法想象他们心里的感受;加上以为儿子可能智障,但不可能有钱让他看医生治病;那种绝望、无奈的心情,更是以前我高住豪华公寓顶楼,或夏天吹冷气、冬日点壁炉的加州独院巨宅,每天无所适事,过贵夫人消遥日子的大少奶奶一辈子不用想、不必关心的人间世界的真相……
除了偶然宴会上听见那些手执酒杯、抓盘子里乌鱼子点心吃的上流社会精英谈论洛杉矶中南区的黑人暴动、放火烧杀,认为那是美国的种族歧视严重、加上贫富极度不均,人民愤怒无法宣泄造成的结果。
说但是台湾跟美国不同,因为台湾不存在种族问题,贫富不均的比例数字也没有上升到美国那么高,所以犯不着杞人忧天、担心发生什么革命事件;不如讲讲电视上从直升机拍摄洛杉矶暴动的熊熊大火和滚滚浓烟在城市北郊黄昏的紫色山脉衬托下,显得十分有动感的画面倒是蛮美、蛮震撼人心的。
那,我身属上流社会一分子,听他们宴会交谈这么讲的时候,除了圈圈摇晃手执的高脚酒杯,还陪着笑脸表示同意,说电视上那些镜头我也觉得蛮美的!
原因是他们黑人美其名革命起义,但烧、杀、抢劫什么都干,做得也实在太过份、太令人恐布了,所以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好转移注意力、欣赏萤幕上感觉还蛮美的画面。
现在我才知道那完全是心灵逃避、和上层社会需要压抑罪恶感的心理作用。
但是同样的心理作用,当我看见阿土住的地方、他的“家”的时候,却一点儿不管用,完全无法抑制鼻子发酸、喉咙发紧、忍不住夺眶的泪水几乎掉下。
阿土弯下高大的身躯,跨进木板墙里,摸黑捻亮一线微弱灯光,然后退出来拉我的手,意思很明白。
而我依顺地低头钻进那个“窝居”时,他才看见我水汪汪含泪的眼睛、和脸上笑不出来的表情。
“老母。你、你怎么了?……”惊惶失措地喊。
他一定以为我对他住的地方有反感、不能接受那种恶劣环境跟他上床作爱,所以慌张无比,急忙拉我到人家丢弃不要的木板盖在铁盒子上、上面铺了张好旧好旧可是没有破、薄薄褥子的“床”旁;蹲下身、抹平床单,表示请我坐下。
见我还在犹豫,结结巴巴说:“老母……这床单。有洗好,是清洁的。你……?”
我一面点头、一面坐下,迅速抹掉沾湿眼帘的泪水、挣出笑容,安慰阿土,叫他莫烦恼,也不要担心;妈一切都了解,而且很高兴他跟他老爸有这么个地方住,生活比较安定。
再说妈不嫌脏、儿子不管怎样都是好的!
阿土似懂非懂,蹲在面前呆子似的张嘴憨笑、讲不出话,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反而害我心焦,便主动环抱他胖胖的肩头,往木板床朝后一仰,连带使他扑卧、压住我的身体,轻声急喊:“阿土,妈等不及了!……”
同时在他底下挣脱偷跑前许老头为我披上足够御寒的尼龙线织半长外套,急呼呼撩起花裙,并拢两腿、三角裤一脱,屁股落回洗净的床褥团团磨辗、旋扭。
“老母!我等也……来不及了!”阿土脱掉裤子急喘,身体火烫、肉棒硬硬的。
“那你要对妈好一点,喔?!”我裂嘴笑、腿子自动打开。
我不知道阿土怎么想,只感觉内心溢满对阿土的疼爱,完全不像女人梦寐以求的爱情,而是一个母亲为了让儿子高兴,做任何事都甘愿的心境,甚至做他女人、他的泄欲工具;只要他舒服、爽快,感受到一丝幸福,不管是多么短暂、多飘渺抓不住的幸福,有、总比没有好得多!
何况傻里傻气的阿土快四十了还是个处男,经我一教教会人伦之道、和女人性交的基本技术,就像依恋母亲的大孩子黏上了我,央求老爸再度带他潜入疯人院、跟我作爱作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进步,使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在病床上作爱的时候不禁欣喜若狂、疯狂呼喊,叫心肝儿子、宝贝哥哥,好丈夫、亲达达,连什么大鸡巴、肉屌、热棒,妹妹爱得要死、要做他老婆好天天让他玩,乱七八糟的话也全部出笼、喊个不停。
现在我同样的喊叫却把阿土搞得糊里糊涂、问我怎不是他老母?变成妹妹了呢?
我含着快乐的眼泪,跟他讲我当然是他母亲,但老天爷指派投胎转世给他做老婆的女人还没有死,衪见我为儿子着急很不忍心,所以准我返回阳间暂代一下做他的妻子,而妻子在床上通常叫男人哥哥,我才自称妹妹、喊他丈夫的。
我解释个老半天,阿土还是没听懂,不过深深插进我里面的肉棒又粗又硬,一抽一送速度蛮快的,害我兴奋得要命,腿子环绕他肥肥的腰干儿、两脚互勾起来,一面连连挺耸屁股迎合他,一面激情呼喊:“儿呀、我的好儿子!……干、干我,肏妈的屄!……妈就是让你舒服、给你爽的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