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这么想。
萧弛的小腿有些发硬,可能是刚才下水前没有做好热身运动,快抽筋了。
但他还是没看到江岚漪。
萧弛咬牙吸了一大口气,屏住呼吸再次潜入海中,但这次还不到一分钟,他就又浮了上来。
周围都没有人。
海面上没有,水下也没有。
江岚漪不见了。
陡升的恐慌感让萧弛眉头紧锁,海面广阔无垠,而他又那么渺小。
顾不上镇定的形象,萧弛扯着嗓子喊:“江岚漪!江岚……”
“怎么了?”
蓦然,一人无声无息从后靠近,把萧弛酝酿好的剩下十几声都给问进了肚子里。
萧弛猛地回头,呛了口海水,惊天动地咳起来。
江岚漪忙给他拍背顺气,一脸疑惑,“干嘛对着那边喊,我一直在这里啊。”
萧弛咳好了,还在呼哧喘气,眼眶微微发红地看着他。
江岚漪纵然迟钝,也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犯了什么事,他补救性地抬起两只手,“我捡了几个彩虹色的贝壳,你要不要……”
但萧弛拍开他的手,顺着海流的推力游向岸边。
江岚漪捧住差点被萧弛拍掉的贝壳,也有点恼了。
干嘛啊!他不就捡了几个贝壳没顾上他吗,那他看到萧弛那么莽地想要游得再远点,以为他能做到嘛!
干什么自己没游过去就生气,还生他的气。
啧,他就说以后谁遇到萧弛谁倒霉,大少爷脾气比他还差。
萧弛不理他,那他也不理萧弛了!
who怕who!
idon’tcar!
谁知这一冷战,就是整整五天。
从浔湾回了市内,萧弛每日都早出晚归,别说一起吃饭了,江岚漪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
问张管家,她也只说萧少爷最近事情多、公务重,还请他多担待。
到第六天,萧弛更是刚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连晚饭都不吃。
江岚漪受不了了,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去,把房门敲得砰砰响:“你到底在闹什么情绪,你都多大了,你开门!”
他话音刚落,主卧门就像响应了咒语似的,自内打开。
江岚漪叉着腰,还想再控诉几句。
但萧弛已经一把将他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