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业一步上前,挡在她身前,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一家人?”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安德烈的哭嚎。
“你伙同瓦西里,想毁了她清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一家人?”
“你惦记她爹妈遗产,逼她跳火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一家人?”
“现在想起来是一家人了?晚了!”
他猛地抬手!
啪!
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安德烈那张涕泪横流的肥脸上。
力道之大,抽得安德烈脑袋猛地一偏,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嘴角又渗出血丝。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满嘴喷粪!”江守业声音淬冰。
“伊莉娜心软,老子可不吃你这套!”
他转身,从连部桌上扯过一张信纸,拿起周春友的钢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周连长,劳驾做个见证。”
他把写好的纸递给周春友。
周春友接过来一看,是一份措辞极其严厉的断亲书。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安德烈如何欺压孤女,如何伙同瓦西里意图不轨,伊莉娜自此与其断绝一切亲属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同时,伊莉娜父亲留下的位于安德烈村的木屋、牧场份子等一切财产,全部归还伊莉娜本人。
由连队代为追索,若安德烈拒不归还,则按侵占他人财物论处。
“好!”周春友一拍桌子,提笔就在见证人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盖上了连部的红章。
“伊莉娜,过来,按手印!”
伊莉娜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毫不犹豫地在断亲书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安德烈看着那鲜红的手印,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彻底瘫软下去,眼神空洞绝望。
完了。
全完了。
房子没了,牧场份子没了,还要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