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什么?”
“今后不用再给我换药了,您也知道没用,不是吗。”
医生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
条野却知道他答应了。
“我是条野采菊,还未请教您的名字……”
医生非常不耐烦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药师桑。”
而后的日子里,医生虽然会定期为条野采菊复诊,但是按照两人约定的,他没有再继续为条野采菊换药,每次都是来这边待一两分钟,然后就拎着箱子自己离开。
医生前脚离开,条野采菊后脚就分子化去往了见过那个少年的地方,他本以为今天也会扑空,结果在人群中又看到了那个身影。
在这家里偷了东西居然还敢回来。
看着那个少年若无其事的样子,无论他和那个半天狗有没有关系,条野采菊得好好教育一下他。
今日,领完救济粮,绥喉依旧落在队伍的最末。
前几日偷来的砚台,他本想卖出出个高价,结果砚台底下刻着斉藤家的刻字,他怎么都没办法把那个刻字磨掉,自然是没法把那样的脏物卖出出去的。
忐忑的在家里待了几天,直到吃完了所有的粮食,先是打听了一下斉藤家有没有传出出失窃的事情,发现这里风平浪静之后,他鼓起勇气重新装成盲人的样子来领粮食。
顺利的走完所有流程,拎着沉甸甸的粮食,绥喉的眼睛下意识瞥向了路侧的房门上。
只有这些粮食的话,也是没法过活的,最基本的手中还是得有些钱,有了钱的话他就可以去买衣服,甚至可以去买一点肉来吃,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肉了,但是肉这种东西,对于富人来说,喂狗都嫌多吧?
他只是把他们不需要的东西给拿走,没有伤害任何人,所以、应该没关系的。
自私地狡辩着,绥喉已经偷偷拉开了一道障子门钻进了屋子里。
这次不能再拿那种有印记的东西了,得那些不起眼的。
这样想着,他蹑手蹑脚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
条野采菊望着他的背影,然后猛的用力关注了身后的房门。
咔哒!
那清脆的关门声瞬间把少年吓得绷紧了身体。
绥喉以为是有人来了。
他下意识躲进身侧的壁橱里,瘦小的身体抖如筛粒。
条野采菊也飘进了那狭窄的空间里。
那个孩子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偷东西,可是很卑劣的。”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少年打了个哆嗦,脸都白了。
“啊、”
尖叫声脱口而出出又被他硬生生压住。
绥喉撞坏了那扇薄薄的纸门,连滚带爬的冲出出了壁橱。
“鬼、鬼……”
狼狈的坐在地上,绥喉被吓得话都说不出出来。
即使这样,条野采菊也没有放过他。
“鬼,是在说我吗?”
这个男人当着绥喉的面,缓缓从壁橱里探出出头来,在那颗完整的脑袋下,是货真价实的烟雾……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