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喉本就胆小,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两眼一翻,竟然当场昏了过去。
条野采菊:……
虽然反响不错,但是条野采菊可没想把人给吓晕。
眼下,看着那半扇被撞坏的门和昏倒的少年,他凝聚出出实体,站在原地抬手托住下巴十分为难。
算了,只是一个教训,毕竟他也答应了医生,住在这里的这一个月各司其职,不惹是生非,让那个斉藤凛太郎为难,这次的事情就由他负责收尾吧。
虽然品行有瑕,但毕竟还是普通人,严格意义上来说,身为猎犬的条野采菊是有义务去守护这些一般民众的。
于是被活生生吓晕过去的绥喉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空无一人的偏僻巷道里,身边还放着那一袋救济粮。
昏迷前的记忆缓缓复苏,想起了那颗飘在柜子里的人头,绥喉被吓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可怕、
真是可怕。
那个斉藤凛太郎家里居然还有鬼,大家不是常说做好事儿会有好报吗,为什么这样一个善人家里还会有鬼啊!?!
绥喉被这事吓得不清,害怕被鬼报复,他抱着救济粮回家,老老实实安分了好久都没敢出出门。
听说阴阳师大人的符可以驱鬼,他买不起符、也见不到那样的大人物,便找出出了自己穿不下的衣服,拿来炭笔在上面胡乱画一通,然后兢兢战战地把它贴在了门上,每天晚上盯着大门的方向怕得不行。
眨眼4天就过去了,绥喉也把家里所有的粮食都吃完了。
也许是他画的这个符咒居然真的起了作用,那个鬼没有跟上来报复他。
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绥喉咬了咬牙把那块符咒布装在兜里,又去了斉藤家。
等站在那辉煌威武的宅邸前了,他拄着根棍子,又颤颤巍巍地不敢进去。
他害怕斉藤家的那个鬼害怕得要死,可是再不吃东西的话,他会直接被饿死。
家里的那方砚台他也没能处理掉,要是他就这么死了,被人发现了那个东西,那么所有人都知道他会是小偷,绥喉可不想自己都饿死了,还要被人骂。
不去领粮食会死,可是进去领粮食了,万一又遇到那个鬼,他好像还是会死。
绥喉的脸色白了又青,可是他实在饿的厉害,已经没有力气再走那么远的路回家了,最后深吸一口气,悲壮地拄着棍子走进斉藤家。
他想着,自己起码得做个饱死鬼。
进了门,便有侍从接应,虽然对宅邸里的路线已经很清晰了,但是绥喉假装自己是盲人,便怯怯懦懦地跟在人后,侍从只当他目盲走路不方便,所以一路上磨磨蹭蹭如履薄冰,却不知道绥喉是在恐惧那个随时可能会出出现的鬼,担心自己在饱餐前就被杀掉。
不过等到绥喉被领到了救灾室,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吃完了一整份饭,他都没有在看到那天的那个鬼,摸着自己吃得滚圆的肚子,绥喉的心思又动了。
来都来了,那边的香炉看起来很昂贵的样子,拿去卖掉应该会赚不少钱吧……
他眼珠子一转,四下打量了一眼,整个救灾室里,只有包括他在内的三人,剩下两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盲人,现在正拿着勺子,摸索着颤颤巍巍地吃饭,他现在去把香炉偷走,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么想着,绥喉也动了。
他猫着腰踮着脚,从原位站起来,刻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朝着角落里的香炉走去。
任谁看了他那副做派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分子化的条野采菊飘在高处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绥喉的背影。
从他偷盗念头升起的那一刻,条野采菊就洞悉了他的想法。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蠢货。
在一家连续偷东西就算了,第二次都被他抓住,居然还敢回来偷第三次。
条野采菊觉得自己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