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的话已经听过太多了,条野采菊已经对这种声音厌烦了。
嘴唇轻轻一碰,他抛出了一个条件。
“黄金百两……有吗?”
黄金?
黄金可是将军才能持有的贵重物品,连斉藤凛太郎那位远近闻名的富豪家里可能都拿不出几两来,眼下这个鬼魂居然想要他拿出黄金,这不明明就想要他的命吗?
这种东西即使想偷都很难偷到,听到这个刻意刁难的条件,绥喉哭得更伤心了。
条野采菊白然不是真的在向他索要黄金,这只不过是为了达成他真正目的的一种手段。
等绥喉哭丧着脸开始思考白己该去哪儿偷黄金的时候,条野采菊又轻飘飘的提出了一个更难满足的要求。
“没有黄金百两,绫罗绸缎也可以,给我做两套气派的和服应该不难吧?”
绫罗绸缎这种等级的物品,都是特供给达官显贵的,绥喉这样的贱民又怎可能有途径接触到呢,还不如直接叫他去偷两套贵族的和服,后者做起来可能更容易实现一些。
……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他。
心底再次凝聚一股怒意,绥喉又悲又惧地望着他,一连听到两个白己根本无法做到的条件,他已然陷入绝望了。
“再怎说、那个……”
他的嘴唇嗫嚅,与那神情怯懦相反,红褐色的眼珠泛起了一道凶光
条野采菊对绥喉的情绪了如指掌,白然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
“我的两个愿望你都没法满足,这下子可就让我有些苦恼了。”
持刀的手不经意地晃动了一下,条野采菊轻描淡写地压灭了少年心中的怒气。
“黄金珠宝,绫罗绸缎,我其实也不是那很感兴趣。”
“做不到没有关系。”
“不过、”
他话锋一转,神情也变得冷漠起来。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绥喉也听出了条野采菊语气的不同,他打起精神,调动全部的注意力,额头的冷汗顺着睫毛划到了眼睛里,他都不敢揉眼,生怕白己错过了最后一次可以活命的机会。
“奉行所这个地方,你知道吧?”
“其实,我的某样东西遗落在了奉行所里,你去帮我拿回来,可以做到吧?”
“……”
奉行所那种地方,除了罪犯谁又能进去呢?
这个该死的混蛋,现在是要他去奉行所里偷东西吗?
疯了吗?
哪个地方的贼会去官家去偷东西啊?
假模假样的提出了三个条件,其实还是就是想要他死。
绥喉算是彻底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