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莫名其妙!
他那直愣愣的眼神让谢云荻有些不是滋味,她盯着柴火,开口道:“你休息好了吗?”
其实没有,但风清蘅逞强惯了,他闻言“嗯”了一声。
“休息好了你就赶紧走,这山洞轮到我用了。”谢云荻说,“堂堂元婴期修士,仙门大比翘楚,在这么一个小试炼里占着山洞不放,未免太有失风度了。”
风清蘅:“……”
“这山洞并无奇珍。”风清蘅声音还有些哑,“你急着要这山洞做什么?”
谢云荻不想跟他废话:“与你有关吗?能不能赶紧走?”
风清蘅可没有谢云荻所说的“风度”,她这态度让他有些反感,他便干脆坐在原地没有动。
谢云荻有耐心地等了他一会儿,发现人根本没打算走,询问道:“风道友,你还不走吗?”
“这山洞是我先找到的。”风清蘅说,言下之意就是先来后到,该走也是你走。
谢云荻气得想笑,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在心中暗暗思忖:谢云荻你真是活该!
她瞪了风清蘅一眼,一脚踢散了柴火,往外走去。
有别人在,她无法安心调息,所以灵力至今也没能恢复,胸口闷痛不已,连御剑的灵力也不敢妄动。
山路难走,谢云荻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漆黑一片的山林中。
夜风凄凄,还得时刻警惕,防着妖兽。
“谢云荻,要你烂好心,人家哪用得着你来救,今天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她越说越觉得委屈,“以后再管他,我就是狗!”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扶着树干吐出一口血。
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锐痛,谢云荻捂着胸口,躬下身子:“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发作。”
这毛病也是之前在剑塔受伤后落下的,医谷治好了她的伤,但是心脉处留下的损伤依旧需要经年累月的调养。
但晏青还与她说了另一种可能:“医谷的药绝对没有问题,除非是那芝雪草上沾了什么东西,连我也未曾探查出来。”
她本想着这芝雪草也算三清门至宝,风清蘅拿来不易,去问他恐有责怪之嫌,便没有开口。
后来他又是那样的态度,谢云荻便更无法向他说明。
反正晏青说了不会威胁性命,可以慢慢将养。
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心脉的剧痛让她无法继续前行,只好先蹲下缓过这阵。
“对了,伯虞师兄给的药。”她在黑暗中摸索自己的储物袋,摸出一个药瓶。
这是她在剑阁待着的那段时间,伯虞给她配的药,能缓解心脉疼痛。
可她实在太疼了,疼得没有力气,连药瓶都拿不住,“咚”地一声轻响,药瓶落入脚下的草丛中,不见踪影。
她跪在地上伸手探向草丛,什么都没摸到。
“去哪儿了……咳咳咳……”
你可真够狼狈的。
谢云荻暗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