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时候,
他会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点神经大条。
但伊万自己从不觉得。
有天走到半路,
他忽然跟江临舟说:
“其实我没什么真正熟络的朋友。”
说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
像在陈述天气。
江临舟转头看他。
“你不是挺。。。。。。能聊的么。
伊万笑:
“能聊的是人多。
能留下的不多。”
他抬头看着路旁的树:
“我走得地方多,换得也快。
每年都有新的一批,
比赛认识的,
学院认识的,
项目认识的。”
“但大多数人,
走着走着就散了。”
他说完这句,
并没有露出什么失落。
只是继续向前走。
“也挺方便的。”
他补了一句,
“至少不用太费心维系。”
江临舟听着,
心里却慢慢生出一点不太一样的感觉。
他忽然意识到,
他们其实不是在聊朋友。
而是在聊
“身边的人会不会长久”。
伊万继续说,说得很随意。
说自己第一场国际比赛时,
住在廉价旅馆,
对面房里的参赛者第二天就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