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一夜之间全清空。
说他有次巡回演出,
一个月换了五个国家,
到后来连时区都搞不清。
说他慢慢习惯不去问“以后”,
因为答案总会变。
“所以我现在就只管当下。”
他算了一下肩:
“钢琴是工作,
比赛是工作,
演出也是工作。”
“我只要在每一站,
把这份工作做漂亮。”
江临舟没有搭话。
他只是慢慢听。
因为这些话,
不知怎么的,
刚好戳中了他心里那块没有好好想过的地方。
他也是从小被父母送上这条路。
也是有人供学费,
供比赛,
供老师。
但他很少问过自己,
如果有一天,
没有比赛,
没有评委,
没有灯光,
他还会不会这样走下去。
他发现,
自己很少给过自己一个准确答案。
“你呢?”
伊万忽然问他。
江临舟抬眼。
“你为什么做这个?”
他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
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