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大惊:“父亲,这是为何?”
项燕道:“为父这次行动赌的成分很大,万一失败,你得活着把项家撑起来。你大哥去得早,籍儿才五岁,万一为父不在了,你和项伯得好好教导他。”
“父亲!”项梁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让我去吧,您留在城里守着,项家离不开您。”
项燕脸一沉:“混账话!为父己经年近六旬,就算没有战死还能有几年好活?项家早晚都要你撑起来,不能事事都依靠为父。”
见父亲发火,项梁不敢再顶撞,只好轻轻点点头。
这时亲兵敲门进来道:“将军,门外有个自称张良的人求见,说是从邯郸来得。”
项燕奇道:“邯郸来得,赵国人?我在赵国没有故交,此人是谁?”
项梁道:“会不会是秦国派来的刺客?”
亲兵道:“那人容貌生的跟个女人似的,一副文弱模样,应该不是刺客。”
项燕道:“秦赵是不两立之势,所以赵国也算是楚国的朋友,把他带过来吧,咱们几十万大军还能被人家一个人吓到了?”
亲兵应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文士打扮,手里拿根小木棍的年轻人走进来。
项氏父子一看来人面貌,心中都道亲兵所言不错,这人果然容貌俊美,要不是身形宽大,估计还真会有人把他当女人。
张良对自己的容貌很了解,早己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拱手道:“在下张良,见过项将军。”
项燕道:“听说你是赵国人?”
“本是韩人,被庸主逼迫,现在在赵王麾下效命。”张良毫不避讳,老老实实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项燕暗暗点头,之前韩国的复国和内乱他是知道的,看来对方所言应当不虚。
“不知阁下何时来得寝城,所来又为何事?”项梁问道。
“为了帮助项将军度过眼前的危机。”
“危机?本将有何危机?”
“如果在下猜得不错,项将军厉兵秣马是要偷袭蒙恬的大营吧?”
项燕心中一颤,双眼盯着张良道:“你为何这么说?”
张良把手中的木棍一晃,舒展开来,原来是一把折扇,他轻轻扇了两下说道:“在下进城己有数日,今日见项将军命令全军备战,这么大动静,不是要发动攻势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