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应了一声:“嗯,清漓。”
次日,披着晨露,两人又登上前朝的土山烽火台基。
秦清漓取出带着露水的茱萸,轻轻簪在凌云霜鬓边。
凌云霜则采了一小簇野菊,灵巧地编成小花环,戴在秦清漓发间。
她取出菊花酒,取预登高之意。
两人对月小拜,各执一杯对饮,然后将酒杯向山谷抛下,寓意抛却烦忧。
不疾不徐地下山。
信马由缰,任由马儿偶尔啃食路边野菊。
她们则分享着一个清甜山梨,齿颊留香。
回到起点石坊,车夫已等候。
她们将那两片枫叶、鬓边的茱萸、以及空竹筒米酒筒,一并收入锦盒。
凌云霜合上盒盖,轻声道:“清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马车这才轻晃着驶向京城。
车内,秦清漓卸下了连日的紧绷,自然地依偎在凌云霜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衣襟。
凌云霜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手臂,满是怜惜。
“夫人,累了?”凌云霜低声问,下巴轻蹭她的发顶。
秦清漓懒懒应着,声音倦意十足。
“我很开心。妻君,谢谢你这次带我游玩。”
她抬起头,盛满柔情道:“我从未如此快活过。”
她主动环住凌云霜的腰,将脸埋回去,声音清晰道:“妻君,我好爱你。”
这直白真挚的爱语,如最甜的蜜糖,瞬间席卷了凌云霜的心。
她收紧手臂,将怀中人更深地拥住,低头在她发间落下重重一吻。
凌云霜声音沙哑,开口:“我也爱你,清漓。以后每年秋天,都带你去。”
回到府中,凌云霜立刻吩咐备下热汤。
浴房内巨大的浴桶水汽弥漫,花瓣澡豆一应俱全。
舟车劳顿,能泡个热水澡是极大的享受。
凌云霜自然地替秦清漓解开发髻,两人浸入温热水中,舒适地喟叹一声。
水波荡漾,肌肤相贴,气氛难免暧昧升温。
连日来的亲密无间和方才马车上的爱语呢喃,让凌云霜情动不已。
她伸手将秦清漓揽近,低头便欲吻上那瓣因水汽而愈发红润的唇。
秦清漓却微微偏头,躲开了这个吻,双手抵在凌云霜湿滑的胸膛上,脸上泛起红晕。
她眼神带着一丝倦怠,轻声道:“妻君,别。我身上乏得很,而且月事怕是快来了,这两日不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