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守护,贵公子喊您呢!”
李彻拿起手帕擦拭额角细密的汗珠,“小孩子总爱大惊小怪,有点儿什么事就爱喊爸,里面有警官陪着,不打紧。”
“陈先生,既然你不配合,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昭然把脸深深埋进枕头,全身写满了抗拒。
他怒斥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可是病人!”
佘蚺偏了偏头,语气没什么起伏,“抱歉,我不是人。”
“听起来,里面聊得不太愉快啊,我们不如进去看看?”
江岁和刻意将话题挑向病房内。
李彻气得牙关发紧,但碍于面子不得不维持体面,只能勉强说:“江总,请。”
开门声打破了双方的僵持。
陈昭然一看到李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爸!她们要抓我走!你把她们都抓起来!”
“两位警官,我儿子的病……”
“病在哪里都可以治,还是案子要紧。”江岁和轻描淡写地截断他的话,每个字都如同针一样扎在李彻的心尖上,“我相信大守护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你说对吧。”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把李彻架到了高处。
他隐忍着情绪,低声道:“自然,警官们请便。”
忽然,他瞥了一眼江岁和,又不着痕迹地扫过佘蚺,全通了,他全顺起来了。
难怪他越看佘蚺越觉得眼熟,原来她就是江岁和演讲那天带在身边的保镖。
这两个人,明摆着是串通好了来折腾他的。
这口气,他迟早要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爸!救我!快救救我!”
医院门口,江岁和叫住佘蚺:“你,过来。”
佘蚺把陈昭然关进「乌鸦」,让莉娜先离开。刚好,江岁和的星闪下一秒便停在了「乌鸦」的位置。
“上车。”
车内空间私密而静谧,短暂的沉默在车厢里流淌。
不是尴尬,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重量感的停顿。
她们太熟悉对方的身体,以至于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感知。
“你怎么来了?”
“「雨林」溯源,追踪到是陈昭然攻击了「银梭」。”
“他?”
“查完你的案子,这种没有价值的人就不要浪费空气了。”
“嗯。”
终究是江岁和按捺不住,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佘蚺太美味了。
她翻身跨坐在佘蚺的腿上,没有分心去管佘蚺的伤,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