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淮回宿舍时,虽然没什么太外放的情绪,但孟琪还是能感受到他心情不佳,他很心虚地上了床,把脑袋缩进被子。
而寧淮倒是没想过俞松知道他盯著莫逢春的事,其中有孟琪这样那样间接的推动。
他习惯了孟琪整日那副降低存在感的模样,並未觉得哪里有不对劲。
俞松指责他的话,还在耳畔縈绕,寧淮坐在位置上越想越气。
明明这位会长为了见莫逢春也改变了原定的行程,怎么他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就要被不断上升高度?
竟然还说莫逢春不是那样的人,是他的判断有误!
难不成俞松这个不怎么跟夏令营成员接触的会长,能比他这几天和莫逢春直接相处的时间多?
什么几个月前就相识了,他看了莫逢春的档案,安桥距离京华还是很远的,他怎么不知道俞松之前有过去京华的工作和安排?
就算是真的因为某些缘由接触过,也大概率局限在线上,俞松有怎么可能比他更了解莫逢春的恶劣性格!
寧淮把文件夹翻开,拿出莫逢春的课程表,上面的標记,有些是他要忙著其他的事情,无法一直盯著她的关键节点。
莫逢春,实在太过可恶。
知道在俞松面前装乖,在他面前倒是隨意得很,副会长和会长之间不就只差了个“副”字吗?
他好歹是副会长,莫逢春甚至还不是维雅的正式学生,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只是个副会长。
寧淮如今的想法已经发展到无理取闹的程度了,他乱七八糟地在脑袋里发泄了一番,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不过,俞松有一点说得倒是很对,他作为副会长,確实在莫逢春身上投入太多精力了,甚至“针对”她的行为过於明显。
以后確实应该有所收敛,免得有人藉此大做文章。
莫逢春还是要盯著的,只是他会减少频次,以及採取更隱秘的行动。
嗯,就是这样。
寧淮已经下定了主意,却在这时接到了裴书宴的电话,他准备去阳台接听的时候,却意外瞧见孟琪不知什么时候把脑袋露了出来,鬼鬼祟祟的。
“…你有话跟我说?”
孟琪闻言大惊。
“没什么!”
说完就又缩回脑袋了。
寧淮关上阳台的门,隔绝阳台与屋內,接听了裴书宴的电话。
“裴老师。”
“嗯,寧淮你最近负责夏令营学员的工作还適应吗?”
裴书宴倒是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反而显示找了个话题切入点。
“我以前也负责过这部分,流程都很熟悉,没什么不適应的。”
意识到裴书宴的意图绝对不止於此,寧淮抱著一丝怀疑,还是官方地回復了。
“那就好,夏令营学员中,有让你很头疼的吗?”
听到这句,寧淮立刻就猜到了裴书宴打来电话的真实原因。
他知道莫逢春跟裴书宴关係匪浅。
以至於夏令营学员报到那天,也是裴书宴让他留意那位叫莫逢春的学员,並且在人到达学校后,打电话告知他。
裴书宴跟俞松不同,他是实打实在安桥待过一段时间,说是本来只是参与一周的研討会,但因为別的事情耽误了,后来还受了很重的伤。
巧的是,莫逢春就是安桥人,论起这两人的渊源,確实要比他和俞松早多了。
“大部分都是不错的学生,態度端正,也很安分守己。”
寧淮只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