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面?”王硅一证。
『按照王县尉所言,这扇直根窗,是直接被火焰吞噬,导致直条与窗纸全部被烧毁若是这样的话,那么直根条被烧毁后,最后剩余的地方,应该十分不规则,对吗?”
王硅想了想,旋即点头:“没错。”
火焰燃烧的速度是不均的,先外侧,再內侧,因此直根条只要不是全部烧成灰烬,剩余的部分,就必然是两边低,中间高,且极不规则。
王硅幼时家贫,经常砍柴烧饭,这种常识不至於不懂。
“可是这块直条—“”
谁知下一刻,刘树义指尖轻轻滑过直根条的断面,却沉声道:“却规整的不行。”
“什么?”
王硅一愣,连忙拂去直根条上面的灰渣,旋即仔细看去,这时他才发现,直根条剩余的部分,
果真如刘树义所言,竟然是一个十分平整的,几乎没有起伏的平面,只是表面被燻黑罢了。
“怎么会这么平整?不应该啊!”王硅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解。
刘树义看向王硅,循循善诱:“是啊,怎么会这么规整?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火焰自然燃烧导致的,反而像是—“
王硅瞪大眼睛:“利器切断!”
“没错,这根本就不是火烧的,绝对是利器切断的!”
说著,他又连忙伸出手,拂去窗框其他位置上厚厚的烟尘,手指挨个触摸“
之后,他的表情越发的震惊。
“都是规整的,几乎都是平整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微微点头:
:“看来王县尉已经明白了。”
他看向眾人:“没错,这扇直根窗,压根就不是被烧毁成这个样子的,或者换句话说,它应先被人切割开,然后才被烈火焚烧。”
“至於为何要切割?”
刘树义视线转向钱文青,笑著询问:“钱员外郎觉得是为何呢?”
眾人一听,也都下意识看向钱文青。
便见钱文青脸色一沉,他怎么可能会配合刘树义,冷声道:“本官哪里知道!”
“钱员外郎不知道?”
刘树义摇了摇头,颇为遗憾:“我还以为钱员外郎断案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穿贼人的用意呢?”
钱文青眼皮一跳,现在他是配合刘树义也不是,不配合也不是。
怪不得裴寂曾被刘树义逼的当场道歉。
这刘树义当真是巧舌如簧,诡计多端!
钱文青冷声道:“废话少说,本官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
刘树义深深看了钱文青一眼,道:“既然钱员外郎这么著急,那我就为钱员外郎解惑吧。”
说著,他让开窗前的位置,道:“钱员外郎请来到我身旁。”
钱文青皱了下眉,但还是来到了窗前:“干什么?”
刘树义道:“钱员外郎向外看,看到了什么?”
钱文青摸不清刘树义的心思,只得胡乱瞄了一眼,道:“巷子,树。”
“没了?”